盛军大典结束之后再处罚我,但是姐姐现在就惨了。”说着说着,姝蔓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之前冲动追打他也好,现在无措跪求他也罢,看来看去不过都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女孩。
逝云听到事情同清缘有关,心中竟有些慌乱,忙问:“清缘现在怎么了?”
“姐姐被关进了雷池,义父说为了处罚她,这次要关她整整一天一夜!雷池兽首见光生电,这几天天清气朗的姐姐哪里受得了!”哭诉中姝蔓一下子激动了,紧紧抓住逝云的衣袖说,“殿下,都是我错,都怪我没有听姐姐的话……”
这话听得逝云心里一沉,焦灼地说:“雷池不是囚禁魔族的地方吗?赶紧带我去见清缘!”
逝云抬步要走,左右一看却不知道方向,而后盯着姝蔓,示意姝蔓带路,她却说:“现在带你去看我姐姐也没用呀!军令如山,你得先去说服我义父把姐姐放出来才行呀!”
“也对,你赶紧带我去见封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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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影被安置在北宫玄武府内西边某处的庭院里,闲来无事折取院内一截梅枝,枝上积了一层白雪,雪中绽出一朵浅红色的梅花,暗香扑鼻。
“怎么样,猜错了吧?”院内忽然传来狄旭的声音,“她可不是中宫天端城的人。”
瞬影知道狄旭在自己身后,却不回头看他,固执己见地说:“可是北宫玄武府比中宫天端城更讨厌。”
狄旭听了这话开心的不得了,走上前去相邀道:“那可正好,我们这就打道回府。”
瞬影嗤之以鼻:“封黎那老家伙就是想我待在西暝城哪也不去,我偏不如他的意!”
狄旭可没把这话当回事,话锋一转说:“那么,既然是你误会清缘了,理应跟她道歉。”
瞬影将手中花枝随意往积雪里一抛,漫不经心地说:“御璟跟你一起到的?”
“他伤成那样,如果不是与他同行,我早就到了,”狄旭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说,“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该见到逝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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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云随着姝蔓的指引匆匆进了一间暖房,而姝蔓自然是大门都不敢靠近在外面远远地候着了。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封黎居然换了身宽敞的便服在盆火围绕中优哉游哉地插花!
逝云往房中间走去只觉一阵热气扑面,封黎站在一张宽大的木桌边,桌上摆放着各式花草木材还有大小花剪数把。封黎见了逝云,放下手中器物,恭敬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逝云现在哪管的上什么礼数,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了封黎面前,开门见山地说:“将军,清缘犯了什么错?”
封黎面前的长案上正摆着一截类矩形枯木,随手取了一支迎春花在木段一比,好似是要用那枯木做插花瓶器,似觉迎春花枝条太过柔软,又弃于一旁,如此不经意间才回了逝云一句:“数不胜数。”
逝云只觉封黎说的话十分离奇,马上道:“说来听听!”
封黎却着手在一堆枯枝中挑来拣去,不以为意地回了逝云:“军中要密。”
问了半天,封黎一共就才说了八个字,向来宽和的逝云居然生气了:“我都不能知道吗!”
封黎对于逝云的动怒有些出乎意料,当时他正拾起一根尺余长的枯枝,随后说道:“贱女动手伤了殿下。”
逝云马上替姝蔓解释:“那是姝蔓跟我动手,她不知道我是谁,情有可原,况且她根本就没有伤到我!”
封黎冷静地看着逝云着急的样子,目光又落回了手上中枯枝,见这枯枝分叉凌乱,便拿起了剪刀,又不疾不徐地说:“让殿下受惊,理应领罪。”
“我没有受惊!”逝云急得上前一步,逼近了封黎,“况且这跟清缘有关系吗?”
“她没有护住殿下周全。”咔嚓一声,封黎一剪刀下去,竟把枯枝左侧的分支全剪了,只留下右侧分支,突兀得好似曾有狂风掠过生生将枝杈吹向一处。
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都被封黎串到了一起,逝云愣了愣,烦躁了:“我都跟你说了我没事!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很希望我有事吗?”
纵然逝云动怒,封黎依旧从容不迫将修剪怪异的枯枝用力插入枯木底座中,而后回答:“不敢。况且清缘这一趟出去早该回城,却误了时间。”
“是我耽误了她的行程,怪我!”
到了这里,逝云处处为清缘辩解,未曾想他处处被封黎牵着走,所以,封黎自然是理所当然地来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该让清缘代殿下受罚!”语毕,封黎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连在一起的枯木枯枝,寒风过境的肃杀之意已成雏形,还觉不甚满意,又打量起桌面的花材了。
“凭什么要她替我受罚?”逝云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替清缘解围,但是不知怎的,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起点。
“就凭您是太子,没人可以罚您!”封黎从花材中挑出了一段深绿尖锐的松枝,目光直视逝云,语气突然加重,“御璟发来的羽檄中说得清清楚楚,太子殿下私自出宫,天后大发雷霆,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