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就倒在地上了,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邪祟呢?”
犯病老者旁边一个麻衣汉子反驳道,另一个瞧着稍微年轻些的也开口道。“就是啊,阿父从未做过什么坏事,俺们一家都是本分人,怎么可能犯上邪祟,你可不能乱说。”
正说着,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医师过来了,众人纷纷噤了声,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陆慈便乘空往里瞧了一眼。
只见那老者此时已经是口舌歪斜,四肢抽搐不能动弹,把一双皱巴巴的眼睛瞪得极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腔调来。
这情形看得陆慈直皱眉,驷君注意到她的反应,问道:“怎么了?”
“只怕是中风了。”
“何为中风?”
陆慈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中风?”
“……”
还不等驷君说什么,陆慈立马补充了一句:“这症候来得又急又险,如果不及时救治,轻则瘫痪重则伤及性命。”
“这么险?”
“嗯,且看看这医师有没有法子救人,如果不成,少不得我就上了,只是一会儿不能有人打扰我,驷君你得帮我。”
“你尽管去做就是了。”
待交代完毕,陆慈这才去看那医师,只见他蹲在那老者面前仔细查看了一番,神色越来越凝重,一旁苦苦守着的两个男子看着医师的神情,也是越发地绝望起来。
“大医,阿父他,他可还有救?”
“唉,令尊这是受邪气入体之苦,激出来急病,老朽我行医一生,这样的病例也见过的,只是需要告诉二位,令尊这个病难且险,老朽之能略尽绵薄之力了。”
那两人一听,年轻一点的那个人几乎直接痛哭出声,年长一些的则强压悲伤,向那医师行了一礼道:“庆大知道了,请大医施救一番。”
“老朽自当倾尽所能。”那医师点头受了一礼,便很快开始诊治起来。
突然那老者开始呕吐起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秽物几乎是从嘴里喷出来的,溅得老远,唬得人群一阵哗然四散。
那老者整个人躺在地上,脸庞已经紫涨起来,浑身又是一阵更剧烈的抽搐,那医师一见大呼不好,就要把人扶起来,忽然听到人群中一声大喝。
“动不得!”
被这一吼,医师下意识地停了下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小女子从后头挤出来,急急地走到病人跟前,也不顾众人神情,把那老人放平又扭着他的脑袋,让他吐出了口中残留的秽物。
紧接着众目睽睽之下,又直接扒起了老人的衣服。
“你这……”
“你这个不对,他这样是不能动弹的,否则反而会加重病情。”
那医师本来还要说话,却被陆慈一句话堵了回去,心知这老者的病自己是治不好的,眼看着陆慈大有揽下这烂摊子的意思,也就随她去了。
倒是那医师真么光棍,那老者两个儿子就没这么淡定了,忽然瞧见一个女子跑出来对着自己的老爹一通捣鼓,那哪能干,当下两人就撸起袖子要发作。
“兀那女子,休动我家阿父!”
陆慈头也没抬,这两壮汉就被早有准备的驷君押过去了,别看驷君看起来修长瘦弱,可这俩汉子愣是挣不来他的控制,只好一通呜嗷乱叫。
“吵死人了,想让你家阿父活命就安静些!”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平时工作比较忙,都是存稿箱发的,一次性存一堆来发,结果忘记昨晚没有了。。。
第60章 不可说不可说
这话一出,包括庆家两小子,整个药庐都安静下来了,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这女子当真能治?
陆慈草草查看了一下那老人的病情,就取下了随身携带的针袋,熟练地铺开来,取下银针,找到内关、水沟二穴,分别以泻法和雀啄法下针;又用三棱针点刺十二井穴,直到出血为止;末了在太冲、合谷两处泻法下针。
陆慈一边观察着老人的情况一边思索着下针,还有几分萧瑟凉意的天气里,她的脸上竟然见汗,围观的众人似乎也觉出了情况的紧急,竟都静悄悄地看着,无一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