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永远不能显示软弱。”她说着就开了门,关门的时候依然不忘记曾经被教导过的那样轻轻扭转门把手,悄无声息地从女人的面前出去了。
这间宅子为了安全并不中,所以她给了女孩一个住址,而女孩大大方方的来了。
这是一栋美丽的,雪白的,有着优雅弧线的城堡。
建成至今的时间绝对不会很短,然而修缮工程对于巫师来说应该不是很难,尤其是在这间城堡拥有着数量绝对不会低于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的前提之下。
这里的一切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曾经和雷古勒斯讨论过家养小精灵和精灵的差别,他们认为这是一群被捕获后并且被改造了的精灵,就好像被从狼驯化而来的狗一样。
但是这一群狗和其他的狗又有所不同。
她注视着那一群恭敬却依然保持着一定程度自尊的小精灵,它们为人类提供服务,但是并不像她见过的其他小精灵那样的为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当中一个像是管家一般的小精灵走在她的身前为她引路,带着她穿过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的复杂走廊走到楼梯口,又带领她穿过了装饰着巨型水晶吊灯和中世纪麻瓜盔甲的大厅。
她在来的时候就审视过了这一切,那时候她的视线一眼就被壁炉抓取,此时也再次用余光扫过大厅做一次确认。
大厅极其宽广空荡,如果不是铺着厚厚的地毯那么每一步都会带来袅袅的回音。
天顶和窗户则用彩色手工玻璃做纹样来装饰,在阳光的照耀下想必定是会光彩耀人的拼凑出各种希腊或者罗马的神话故事,靠窗处用有着金扣子的系带松松地拢着绣金的黑色天鹅绒窗帘,不,这颜色不对,这间宅子用白色为主色调,那么为什么要用黑色的窗帘而不是金色?
这样弄起来过于突兀,白色起暗纹的丝绸墙纸配上纯黑的的天鹅绒窗帘总是过于肃杀了。
壁炉两边垂着厚厚的绣金帷幔,看得出来年代久远但魔法到底让小精灵们对它保养得当了些,上面的巨型花纹依然夺目,是鸢尾花的纹案。
如果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的话,墙壁上挂着的呆板的麻瓜油画再次强调并且说明了一切。
这间房子曾和麻瓜有交流,并且当时的主人显然是以麻瓜贵族的身份混迹在麻瓜与巫师之间。
若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这间宅子的主人是一个投机者,也是一个血统背叛者。
混迹于麻瓜之间是令现在的纯血家族唾弃的行为。
不过这算不上什么,巫师虽然瞧不起麻瓜的血,但所有人类都瞧不起非人生物。
而女孩身上的神奇生物的血简直让她可以不被判定为人类。
所以她想,麻瓜?
也就那样吧。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她回到马尔福家宅子后,在黑魔王又一次询问她去了哪里的时候。
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将一只手虚虚地搭在眼前,说,“听说你把我和一条蛇并列?”
大骗子养出来的小骗子
黑魔王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她到底做了什么,“你去见她了?!”
“那是我的母亲,”她说,“你总不能不让我去见我的亲生母亲吧?”
“如果那个人不想杀掉你那我绝对不拦着你,”他把她扯进怀里来,“但是你是她的魂器,并且看样子她现在就想把你开封使用了,你觉得我能放心?!”
他拿魔杖给她施咒,仔细检查了她许久,确定那女人并没有在她身上做他能够看出来的手脚后仍然不放心,只是搂紧了她,“什么也没有吃,什么也没有喝,对吧?”
“做样子的时候我假装自己喝了点红茶,”她笑起来,“但你放心,我绝对连嘴唇都没有挨在那杯子上的,我用了消失咒去处理那杯子里的东西……”
他放心了些,把头挨在她的发顶,“你是要吓死我,”他轻声说,“我一不留神你就不见了……”
“。”她突然叫他。
“怎么了?”
“如果我只是在你眼前消失几个小时你就这样不安的话,那么我要是死掉了你会不会很难过?”
你不知道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不过你以前也总是问我这个问题。
那时候我的回答是什么?
是了,我说我会保护你,我说你不会死的。
他沉默地搂住她,而她十分安然的坐在他的怀里等着回答。
他过了好一会,更搂紧了她几分,低声说,“我不知道那算不算难过,只是……”他握住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心口上,“一想到你会死掉,我就觉得这里痛的要命。”
他亲吻她的头发,“我不是个好人,这里也没有一颗会跳的心,但是一想到我会再也找不到你,这里就痛到要我的命。”
“一想到雷古勒斯会离开我,”她轻声说,“我也觉得我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