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钱,自然有吸引力。他与艾莉莉不是夫妻,又形同夫妻,关系一直若即若离的。这两个女人都曾经是他的得力助手,他庆幸他的妻子没有陷入他和艾莉莉的冒险游戏,否则年幼的儿子将无家可归了。他这5年过的是一种半人半鬼、半神半魔的日子,这种悬在半空中的日子,使他根本就无暇想一想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现在妻子带着儿子离他而去,这是一种报应。
“男子汉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这是他的某种自我“安慰”,“我从那里来,又到那里去”这是他的反躬自问。他自己也不知道,一种茫然的凄然之感突然袭上心头。他哭了,这是忏悔的泪。
他看到妻子眼中流出了泪水,她抽泣着对他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希望你好好改造,争取提前释放,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说完已泣不成声。
他向她招招手,毅然决然地、头也不回地迈进了去监房的路。
他浑身反而有一种噩梦做完后的轻松。
他的背影消失在监狱长长的走廊尽头,始终没有再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