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后主李煜的终年也是40出头,同这位异国的君主年龄相仿。而宋太祖死时才36岁。中外历史有许多无独有偶的相通之处,君主与艺术家的性格错位,或是因为先天所致,或是因为后天所致,导致了两位君主的悲剧性命运。正如金陵才子袁枚所引《南唐杂咏》一联所言:“作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权力的****和通向权力之路的险恶是成正比的。这就是诗心与雄心,或者诗心与野心有时会格格不入一样,诗心恁艺术家的才华需要汪洋恣肆般的坦率和真诚,野心靠权谋,需要巧言伪善式的掩饰和遮盖。前者光明磊落,美若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溪底游鱼、泥沙清晰可辨;后者阴暗卑陋,奸邪如鲜花盖着的粪坑,名不符实,而又要追求花团锦簇般的外表。坦荡者易遭物议和暗伤,往往官场命运不佳,伪善者大奸似忠却能媚上而邀宠,常常官运亨通。
山上下来,中国展团一行120多人被带到了山脚下小镇的一座小餐馆吃中餐。一人一份烤鸡腿,一盘炸薯条,只能权且充饥。后来陈笑先生介绍说:“这家餐馆就是司机维多利亚当年与****开的,后来被政府当成黑手党的产业没收了,那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管帐女士就是维多利亚的女朋友。”他是用中国话介绍的。转过头又用德语对维多利亚说,与他拍拍打打的。维多利亚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陈笑戏谑地用中国话告诉同胞们:“我告诉维多利亚,你的女朋友长得非常漂亮,真是美若天仙。其实那女人一脸老相,简直像是一个狼外婆。”
车箱里响起一阵愉快的笑声,维多利亚也跟着傻笑。
在秋日下午和煦的阳光下,中国客人告别了沉默的白色宫殿和绿色山岗,那座充满着血腥传说的王宫,谜一样的故事沉落于神秘的湖泊中,却给郑东留下了许多诗一样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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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车沿高速公路飞快地奔驰。车内艾婷婷女士、陈笑先生轮流介绍沿途风光,不时讲些笑话逗乐,时间也就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已越过了卢森堡的边界。
据艾婷婷介绍,那些横在公路中间类似国内高速公路收费站的建筑物,其实就是某个国家的海关。北欧国家边界开放,出国旅游无需签证,极为方便。
下午14时,进入荷兰境内。高速公路两边黑色的森林,绿色的屏障渐渐消失,展现在面前的是辽阔的田野和田野中的村庄。
荷兰为欧洲小国,房子比德国要小,深褐色的屋顶,枯黄的草地,感觉到了些许秋天的萧瑟。
直到临近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时,成片的绿树和林荫才重又出现。
车内艾小姐娓娓动听的嗓音在荷兰的土地上响起,她在介绍荷兰的情况:
“阿姆斯特丹是荷兰名义上的首都,荷兰的行政首都在海牙。荷兰是花的王国,一年四季鲜花不断,在荷兰我们可以到处看到鲜花,从海牙到阿姆斯特丹,花房、花圃、温室接连不断,花卉品种多达1000多种,以郁金香最为有名,经过园艺家的精心栽培有2700多个品种。荷兰国土窄小,在4.1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生活着1400多万荷兰人,每平方公里达340人,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国家。荷兰还是风车的国度,你们在荷兰国内旅行到处可见高高的风车在悠悠转动。那是因为荷兰地势低平,西部和北部濒临北海,是世界上风力最大的地区,荷兰有四分之一的土地在海平面以下。因此荷兰人民早在15世纪中叶就掌握了复杂的拦海造坝技术,而风车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用于治水。”
艾婷婷充满激情地介绍荷兰,她提高噪门说:“美国宇航员登上月球以来,从月球上看地球时,只能看到两样东西:一样是我们中国的万里长城,另一样就是荷兰的拦海大坝……。”
奔驰大巴在荷兰的土地上行驶,在阿姆斯特丹的近郊,一丛丛的绿树林中果然矗立着一座座高高的风车。车身如一座宝塔,基座粗壮高大,有三四层楼那么高,下两层是住房,可供两户人冢居住,第三层是仓库,最顶层才是风车的机房。风车的车翼像是舒展的手臂,转动的轴心装在塔顶,在秋风里缓缓转动,充满着中世纪的古韵。这些风车现在已为内燃机、电动机代替,而作为国家的象征,它们被油漆一新,精心保护。和郁金香一样,每年荷兰有“花卉节”,也有“风车节”,到那天风车装饰着鲜花,挂上荷兰国旗,全国风车伞部开动,供游人参观。
看着车窗外的风车,郑东却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