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一看顾南亚刚从麻袋里钻出来就开始倚老卖老,显然是恐惧心理已经消失的缘故,如果不给她一点警告,后面说不定又要多费口舌,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她在麻袋里多受点罪呢,都怪自己心软。
想到这里,秦笑愚眼睛一瞪,从口袋里拿出手枪,咔哒一声就顶上了一颗子弹,严厉地说道:“你还不是多替自己操心吧,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懒得听……走吧,到院子里去……”
顾南亚虽然前面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可毕竟有求生的本能,看见男人掏出了手枪,马上就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哆嗦着嘴唇哀求道:“别……我说……我都告诉你……反正这些事情在我心里也憋了很久了……”
秦笑愚这才把枪放在口袋里,点上一支烟,开始听女人讲述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顾南亚先从她和祁红、刘蔓冬三个人在工厂时期说起,一直说到后来她怎么去上大学,然后怎么和邓金龙结婚,从头到尾讲了一边。
当然,她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讲述那段往事,版本和祁红告诉韵真的又有点不同,在她的故事里,祁红成了一个反面人物,她为了那个大学名额不择手段,甚至想中断和刘定邦的恋爱关系,并暗示,祁红为了拿到那个名额,可能和厂长书记都干了不光彩的事情,而刘蔓冬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拉皮条了,第一个客户就是祁红。
不过,顾南亚主动说这些往事主要是想做一个铺垫,用意在于证明她和祁红、刘蔓冬之间的矛盾根源,同时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坏女人,真正的坏女人是祁红和刘蔓冬。
尽管顾南亚没有直接回答秦笑愚前面提出的问题,不过,女人的故事还是让他听得津津有味,这不仅是因为顾南亚是个讲故事的高手,主要是因为他对韵真一家的事情有着极大的兴趣,只要故事以祁红为线索,他就不打算打断女人的讲述,即便是说一晚上,他也准备耐心地听下去。
“可最后还是你拿到了那个上大学的名额,这么说,祁红岂不是白白……付出了?”秦笑愚有点不解地问道。
顾南亚哼了一声道:“怎么能说是白白付出呢?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我去上大学,她被调到了工厂的宣传部工作……这个工作可是多少年轻人梦寐以求的岗位,祁红官场生涯可以说就是从那个宣传干事开始的,没有多久,她就被市委宣传部的孟桐看上,那时候他是宣传部的一个科长,他把祁红调到了市委工作,可以说让她一步登天了……”
“你的意思是祁红和孙正刚也有一腿?”秦笑愚问道。
顾南亚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谁能说得清楚?你不了解那个年代的事情,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干什么都可以拿钱买,那个时候是计划经济,大家都没有多少钱,再说什么东西都凭票供应,有钱也没用。
所以,当官的都一门心思搞漂亮女人,不管是工作调动还是上大学,很多都是用身体换来的……
不过,祁红这个人做什么事情极其隐秘,一般不会让外人知道……再说他后来和孟桐勾搭上了,孙正刚和孟桐是老熟人,那时候关系还是不错的,大家彼此照顾面子,不会把这事说出来,其实我后来问过孙正刚,他死不承认……”
“你这不是在胡猜吗?我看是你自己用身体换来了那个上大学的名额吧……”徐萍听顾南亚一直在诋毁韵真的母亲,早就义愤填膺了,现在见她拿不出证据,马上冷嘲热讽道。
顾南亚脸上一红,辩解道:“我确实也动了一点脑筋,可我是靠着和邓书记儿子的婚姻搞定这件事情的……这在那个时候很平常……祁红如果背后没有人,她怎么能当上宣传干事,她这些年在官场上怎么会这么顺利,这还用得着猜吗?”
秦笑愚可不想纠缠这些事情,说实话,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他潜意识里好像巴不得祁红有出轨的行为呢,再说,她那个时候还没有结婚,也说不上什么出轨,最多也就是利用色相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这种行为不管是在过去,还是在今天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就凭祁红目前的地位,他倒是相信顾南亚说的是事实。
“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韵真怎么成了孟桐的私生女?你丈夫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他真的是被谋杀的?”秦笑愚问道,同时给徐萍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插嘴。
顾南亚并没有因为秦笑愚的提问而打乱自己讲述的顺序,稍稍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我大学毕业回到临海市工作,尽管我和祁红过去闹得有点不快,可并没有影响我们的正常交往。
说实话,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非常不错,就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相互之间无话不谈,尽管她城府颇深,可还是无法掩饰女人的本性。
在言谈之间,经常流露出对刘定邦的不满,可又无可无奈何,出于前途的考虑,她没有勇气和他离婚,况且他们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女儿……”
“她为什么对丈夫不满?”秦笑愚忍不住插话问道。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