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暗卫在两人面前单膝跪地,发出一声闷响:“回主子,属下等已将藏身郡王府的人抓获,但有几个余孽逃脱,已前往抓捕。”
燕庄泽拉起被子给池锦盖住微敞的腹部,眸中锋芒毕现:“知道是什么人了吗?”
“经初步判定是蛮夷人,他们手中的景公子和锦妃均是假扮的,假扮景公子的是蛮夷的少年将军,而假扮锦妃之人……”暗卫停顿了下道:“是被关在冷宫的熹嫔。”
“熹嫔?”燕庄泽挑眉,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进宫将人带出来,看来皇宫的防卫也需要整改了。
一瞬间,燕庄泽脑子里跳出一人,左相。
池家已经翻不起风浪,而最有机同蛮夷里应外合之人,只能是左相了。
他原以为左相仅在朝堂中遍布门生,可现在看来也许后宫中也有对方的爪牙,且涉入得还不浅。
眸光悠的一厉,左相这老狐狸罢官归家了还贼心不死,他冷哼一声道:“继续说,都抓起来了?郡王府的人可有嫌疑?”
“我们将计就计降低了他们的警惕,这才如此顺利,跑掉的只是几个在边缘的手下,熹嫔和蛮夷的那个将军已经被我们控制住,初步判断郡王府并无嫌疑,只因郡王府一大半都废弃,且地形复杂,很适合隐藏。”
燕庄泽:“做得好,下去吧,有情况立刻汇报。”
“是!属下告退。”
暗卫悄无声息来,也悄无声息离开,池锦眼前一晃,屋里便再次只剩下他和燕庄泽两人。
他有些懵然,或者说从暗卫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猛地,愣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什么叫有人假扮我?蛮夷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睡着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燕庄泽沉默了片刻,踌躇道:“是这样的,你之所以会在这里睡着,是因为……”
“是因为余宁给你下了药。”布帘被掀开,余安的声音不复清亮,而是低沉沙哑,他看样燕庄泽道:“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你睡着之后……”
余安将余宁做的事一一给池锦说了一遍后,顿感全身无力,低垂下头避开了池锦不解震惊的目光,他没脸再见池锦。
“为什么?”池锦的声音轻得就像从天边飘来,却无比沉重地砸在了余安的心上。
也罢,幸好一切都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池锦和燕庄泽都没出事。
余安摇摇头道:“我也不能理解余宁的想法,在她的眼里我们曾经是开心的,自从庄年出现,我们担心孩子暴露找寻如何逃跑的方法,那段时间的气氛过于严肃,以至于……”
他的喉咙有些干,说出的话也干涩刺耳:“以至于余宁将我们烦恼和不快的原因全都归结在了皇上身上,在受到蛮夷人的蛊惑之后,便同那些人达成了秘密交易,才有了今天的事。”
余安深吸一口气,仰头道:“是我的错,不该把她保护得太好,也不该什么事都瞒着她,这才让她误会,池锦,我对不起你。”
池锦愣愣看着他,有些回不过来神,无法想象睡前还和他喝茶笑闹的余宁,竟然怀有其他的心思,那是……要人命的心思。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道出一句:“我也瞒了她,我也有……”
“池锦。”燕庄泽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怒视这余安道:“不论如何,她偏信蛮夷人一事是毋庸置疑的,错了就是错了。”
“我不是替她辩解,也不是为她担责。”余安反驳,沉声道:“她……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燕庄泽没想到余安这么大义坦然,道:“通敌弑君是死罪。”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