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的软榻上, 两个人紧紧挨坐,缱绻而美好。
燕庄泽将池锦按进自己怀里, 神色动容:“你不用担心我, 孩子还好吗?我们回来的路上那般……幸好没伤到她。”
池锦趴在他怀里,好笑又无奈, 闷笑引起的震动挠得燕庄泽心里痒痒的,他垂了垂眼眸喉结微动, 抱着池锦的手紧了紧。
强压下心头的种种想法, 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是温柔到了极点:“你那时早就知晓了,怎么也不拦着我?还任我那般胡闹, 幸好没出什么问题, 每次想起我都会后怕。”
池锦再次闷笑,原本心里因此事生出的那点脾气也烟消云散, 只剩下心疼和好笑。
他眼珠一转, 勾起嘴角道:“对啊, 我早就知道了,同时我也知道……孩子怀了好几个月了呢。”
说着, 他眼神戏谑地抬起头, 看向已经僵住的燕庄泽, 继续道:“好几个月了, 我还知道比三个月还多。”
燕庄泽缓缓低下头,眼中的隐忍和难耐悉数退去,只剩下疯涨翻涌的炽热, 他欣喜地看着池锦道:“也就是说,我们可以……”
“不可以。”池锦退出了燕庄泽的怀抱,坐起来双手环胸而抱笑看着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你说了,不能伤着宝宝。”
燕庄泽笑再次僵住,怪不得那些天池锦老是撩拨他,而自己却一个劲敷衍过去,拒绝之意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他心中好笑又无奈一声叹,长臂一伸将池锦再次捞回怀里,一只手轻轻放在他隆起的腹部缓缓摩擦。
这样静下心来摸索,才发现肚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再想想这不是一个月长成的,而是在池锦肚子里经过好几个月的时间孕育而成,好几个月……
燕庄泽呼吸陡然一滞,他怎么忘了,景迟好几个月之前都得知自己怀孕,而那时候的自己在做什么?
在忙着调查学堂的事,在忙着处理朝堂的事,在忙着和身为锦妃的池锦周旋,甚至还……差点中了娴嫔的计,将池锦逼上绝路,才不得不孤注一掷放火烧宫,假死逃去北方,却撞破了庆国的阴谋。
他想起找到池锦的时候,刘强正拿着长刀,而池锦正从雪坡上跌下,差一点就跌倒在刘强的刀下。
燕庄泽心生凉意,后怕又心疼地轻拍着池锦的背道:“景迟,或者该叫你池锦,你当初知道的的时候……害怕吗?”
肯定害怕,怎么会不怕?他又经过多久的挣扎才接受那现实,接受孩子,甚至后来还和他一起做朋友?
没想到燕庄泽会突然问起这个,池锦愣了愣道:“当然害怕,我爹娘可没告诉过我男的也能怀孕,都怪你!”
“怪我怪我。”燕庄泽笑着接下了他跟猫一样的一拳,顺毛道:“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不然的话你也不会那么累,不过放心,今后有我。”
“说什么呢,我也瞒了你,那咋俩扯平了!”
“好,扯平了。”燕庄泽握着池锦的肩膀将他扶着坐起,定定地看着他发誓道:“放心吧,我发誓不会怪你也不会生你的气,你只需要相信我。”
“我自是信你。”池锦感觉眼眶有点涩,偏头向一边道:“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绝望,我怕孩子被发现,还怕你被皇上发现,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都完了,幸好,现在一切都变好了。”
那段时间真的是他做难过的时候,到处都是绝路,好不容易逃走了还遇上庆国的阴谋。
他揉了揉眼眶,换了个话题道:“对了,你怎么突然想想起去学医的?”还背着他偷偷学!
燕庄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