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脸蛋嫣红潮热,那只手轻轻地放下,她没有别的动作了。
萧雪政愣住,男人灼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她挣扎却还是解开了他衣扣的样子,她蓄满了泪水的大眼睛,她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怕咬出血的发狠小模样。
娇柔似水,媚骨天生,她还是当年他的小女孩……
男人的喉结失控地滚动,好几下。
“太太……”
“你别说话。”施润手指掐进他坚硬的肩胛骨,呜呜地想哭。
咬着唇,她觉得血液要把她的灵魂烧掉,听着不像是自己的声音:“要,你就……你就……”
萧雪政蓦地抱着怀里的人起身,双手的力度几乎要把她的腰折断,皱眉喘了一口,大步离开花房,踢开主卧的门。
施润被他放在床上,无比珍视地小心翼翼放下。
他吻她的额头,目光盯在她衣料所剩无几的柔软身段上:“开灯还是关灯,宝贝?”
施润没有回答。
他去关了灯,边脱衣服边走回来。
床角塌陷,他双臂撑在她身侧,越发怜惜温柔地辗转吻下来。
施润闭眼,都承受着。
他许是激动极了,黯哑的嗓音止不住地发颤,告诉着她:“从前很简单的公事现在处理起来困难,睁眼闭眼都是你的样子。b市商场的试衣间里,你握住了它,它一直没有人疼,我不让别的女人疼它,只想你来疼。”
“你给我看你不穿衣服gui在床上的样子,我快疯了,你这样的折磨我……”
“机场见到你,我看着你,和你握手,上同一辆车,嘴里讨论着公事,眼睛里都是你那晚量匈围的样子。都是你的样子,妖精,小妖精,我一定死在你手里。”
“我这样的糟糕,太太,你是不是要负点责任?”
施润被他吻得没法说话,发出声音也被他吞下去。
他又说:“想你了,你就不想我么?”
施润被他摆弄着,昏昏沉沉,腿开了,她的双手不禁抱住他的肩胛,从肩胛下面穿过,狠狠抠进了他的背脊。
他的一切动作都格外温柔,想的发疯也克制着,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一口一口怜惜着。
萧雪政确定她准备好了,闭上眼睛朝她沉下身躯,那一句话在心底萦绕许久,他实在不太能说得出口,天生内敛的性格使然,此时却也动情了,一边开始这场久违的仪式一边朝她耳畔叹息低语:“太太,我还……”施润把控着时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在他入港之前情迷意乱时开口:“萧雪政,做了这一次你得到你想要的,是不是就答应不会再为难我和孩子,这一次后,你能签了我起草的关于孩子的协议吗?”
萧雪政蓦地顿住身躯,身体里着火,可他的头顶却像是突然浇下冰块和冷水,彻骨的寒气长驱直下。
他没有说完的话,是‘太太,我还爱着你,一直爱着’。
他甚至还想告诉她,这次回a市,见过姆妈,他对着坟墓哭了,求姆妈原谅,他终究不过是个平凡男人,前半生过的不像话,过得痛苦不堪,后半生他盼一个家庭,妻子美眷,儿女膝下,想把这个做过很多次的梦变成现实。
萧雪政,沉默中起身。
突然软下去,也冷下去。
施润在汗湿的床单里支起身子,情潮未褪,她的脸粉晕很红,疑惑地看着他。
他没穿衣服,背对着她也看不见他的正脸,隔了半分钟,他转身,笑笑的模样俯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
他去落地窗那边抽烟了。
一根烟的时间,施润等在床上,他取了浴袍穿上,脸色和五官似乎无异,捡起地上她的衣服,力道很大,施润不敢挣扎地由他给自己穿上。
穿好了,他拽她下来。
“萧雪政……”
她光脚,他也光脚,可是她仰头得很费力才能看见他的眼睛。
室内昏暗,他的眼神是一片什么情景?
施润只觉得深沉空冷得像极了冰窖,她什么也看不清。
他大手把住她的肩,把她转了个身,推搡她,往门口推,他是想发脾气的,手背上的青筋那么一根一根凸出来,可终究在她身上,控制了力道。
对这个女人,他能怎么样?他还能怎么样?
施润被他拽出了总统套房的楠木大门,她转身,扯住他的大手,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可怖颀长,他在压着。
男人沉默不语,望着她,突然发笑:“这是第几次用你的身体来交换什么?说起来熟门熟路,把握时机也很恰当。”
“萧雪政。”施润喊他,她可以解释。
“做一次就换一双儿女?你的身体这么值钱?”
施润明白今天本来可以很美妙的事被她搞砸了,但她就是故意的,有目的有预谋,从花房里开始,她就在想着顺他的意,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就是想得到她一次。
后来在卧室,他说了许多,施润便有些后悔,但又想,再内敛深沉的男人,在床上也能把你甜死,这些话里几句是真的?
所以她后来坚定了,把这场你情我愿变成一场交易,一方面恶心他,如果他冷脸之后还继续,那这也注定是一次不愉快,她可以顺理成章躲他更远。另一种可能,就是倨傲如他,像现在这样放开了她。
施润的心里,拒绝沉沦,拒绝一次一次不清不楚被他蛊惑,和他亲密,这种拒绝,要靠痛苦的自省和克制。
她做到了,特别狠,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