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蕊手中的绣线未动,小脸早已抬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奶娘,笑的好不欢喜,“奶娘,你可终于舍得来看蕊儿了。”
余氏走过来,看着绣架上大红的嫁衣,其上针线细密,虽不若专业绣娘的巧夺天工,但仍可见其心之诚。
“小姐这绣活儿做的越发的好了,果真要嫁人了,就是不一样。”
余氏走过来,看着绣架上大红的嫁衣,其上针线细密,虽不若专业绣娘的巧夺天工,但仍可见其心之诚。
“小姐这绣活儿做的越发的好了,果真要嫁人了,就是不一样。”
苏若蕊甜甜一笑,似一朵迎春花,玲珑可爱,却又不掩满面的娇羞,“奶娘,你就会笑话我。”
余氏忍不住将人抱入自己的怀中,转眼间,那还在襁褓之中的小人儿,都大到可以嫁人了,“这日子过得就是快啊......”
闻言,苏若蕊心中也忍不住开始泛起酸来,想到不久之后就要离开家人,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去,即便是那里有他,苏若蕊也止不住的后悔了,“奶娘,我舍不得爹爹和姐姐,也舍不得你,舍不得咱们苏家的上上下下......”
余氏双手在苏若蕊的后背上不停的抚摸着,眼眶也忍不住开始泛红,“奶娘也舍不得蕊儿。”
一时之间,她们二人不禁都有些失控了,等到她们啜泣的声音传出去,待在外间的张嬷嬷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头,嘴巴张了张,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只见她含笑走了进去,“呦,我的祖宗,可不能再哭了,仔细一会儿被风一吹,红了脸,那可就粗糙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嬷嬷也渐渐知道了苏若蕊爱美的习性。果真,此话一出,不说苏若蕊,余氏反倒是先急起来了,“都怪我,都怪我,一来就把小姐给招哭了......”
余氏自责不已,当下抽了帕子就给苏若蕊擦脸上的泪痕,张嬷嬷看她拿出来的手帕料子是绢丝的,这才放下心来。
先不说眼前这位是王爷的心疙瘩,就看苏若蕊本身玉白的肌肤,吹弹可破,都不知道时耗费了多少精气神才养出来的,作为自己如今的主子,张嬷嬷自是有责任保养好苏若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毕竟,这女人啊,第一看的是身姿相貌,而一旦娶回家,那如凝脂般香滑软腻的触感,才更能让男人爱不释手不是?
冬天风烈,张嬷嬷看着苏若蕊稍微有些泛红的面颊,柔和说道,“小姐,还是让丫鬟打来水,用帕子敷一下吧。”
苏若蕊自不会拒绝,对于自己这张脸,她还是很爱惜的。
先用冷帕子敷一遍,然后再用在热水中浸泡过得帕子敷一遍,紧接着细细涂抹一层冷梅膏,一番收拾下来,一盏茶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苏若蕊的视线在面前的妆花镜中与余氏相遇,不禁就笑了开来,“奶娘,日后你随我一同去......王府吧。”
闻言,余氏心中既欢喜又心酸。
自从太后娘娘将自家小姐指给了辅政王爷之后,余成已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过,想让苏若蕊带着他们一起去王府。那是自己奶大的孩子,余氏当然想一辈子陪在苏若蕊的身旁,看着她为人妻,为人母。可是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知道,为了自己这唯一的儿子,这王府,她是去不得的。
“小姐,奶娘对不起你,这次不能陪你进王府了。好在你身边还有张嬷嬷,她是个能干的,比奶娘强多了......”余氏双手搭在苏若蕊的肩膀上,笑容温温柔柔,却也饱含愧疚。
苏若蕊暗叹一声,终究还是不忍,“奶娘,你要是信我,就将成哥交给我,三年之后,我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成哥。”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对于爱子如命的余氏来说,已经很不短了。余氏也知道因为自己的溺爱,才导致儿子现在越发的不长进,想到离世的丈夫,余氏狠了狠心,“好。”
不忍再招惹苏若蕊的眼泪,余氏低着头,悄悄将脸颊上的泪痕抹去。
可她这番小动作,苏若蕊又哪里看不到?但此时,她什么劝慰的话都没有说,因为有的时候,放手才是真正的爱。
深夜,当苏若蕊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时,人还未清醒,双手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环抱在来人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