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当我一旦谈爱情时,我就是认真的。所以这一点就会让我的愿望实现。”齐诺比娅笑着说,接着她又补充道:“她还说我将统治到直到太阳西升以前。”
“那是不可能的。”
“一点儿不错,这就是说我将来永远是统治者。”
“是不是给了这个算命的不少钱?”萨默娅疑惑地问。
“没有。”
“那你信她的话吗?”
“难道我不该相信吗?”
“她大概告诉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成为王后。”
“我可不那么认为。”
“唔,那个算命的什么时候告诉你的?”萨默娅问道。
“就是这,在我等你的时候。她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她握着我的手,告诉我这些话。她还说几天前她看见我去市场时就要告诉我。”
“家里现在还让你去市场?”萨默娅惊讶地打断她。
“当然啦,怎么?”
“我爸爸可不准我去那儿。”
“为什么?”
“他说那是个是非之地,很危险。”
“我有好几个阉人保护我呢。”
“就是有人保护我,爸爸也不让我去,他说那儿最近总有人斗殴,都是因为那些基督教徒们。好啦,告诉我,那么算命的现在在哪儿?我也想让她给我算一算。”
“她到安提阿城去了。”
“她长得什么样?”萨默娅问道。
“年纪很大,已经没有牙了,两只手臂上戴满了臂镯,戴着长长的耳环,走路还拄个拐杖,前额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印记。”
这两个朋友只顾得谈话,g本没有意识到那队士兵已经走到跟前。女奴们开始坐立不安,有的开始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齐诺比娅生气地问。
“那些士兵,小姐。”她们哭着说。
萨默娅看到掌旗的士兵时就已经站起来,齐诺比娅也想站起来,可是不行,脚一阵阵疼痛。
“我可不想待在这儿,让那些罗马人看了像个洗衣婆似的。”齐诺比娅说。
这时,萨默娅指使几个女奴把她用肩抬起来走。虽然不太舒服,看起来样子很蠢,走起来也慢,可是她喜欢这么做,别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卢修斯正在沈思。
战争结束了,他安然无恙,他把这归功于他对太阳神希利伽巴拉的笃信。每次打仗之前他都为自己和他的战士祈祷。他还祷告能再重见家乡的青山,重返与意大利隔海相望的美丽的家园。他对这一望无垠的沙漠,光秃秃的荒山,这不习惯的异域风俗早已厌倦了。卢修斯出身农民,相貌英俊,体格健壮,也是一个急x子的人。
他想回到罗马,作第一个向加林纳斯皇帝回禀战绩的统帅。他要告诉他波斯人已被彻底击垮,他们要再想组成一次象样的军队,没有两代人的努力是绝对办不到的。
一想到他们给波斯的痛击,他不禁开心地笑了。他,还有他的盟友帕尔米拉的王子戴耐特都深信,波斯已没有一个将领还能再与他们玩战争的游戏了。波斯军队全军覆没!
卢修斯唯一遗憾的是未能把波斯王生擒活捉,这只狡猾的老家伙跑到他们国家尽东头的一个地方。卢修斯的思绪被骑着马来到身边的副官打断。
“您好,统帅大人。”马库斯问候说。
“有事吗?”卢修斯问道。
“你看,一片和平景象。”这位年轻的军官一面回答,一面用手指着那缓缓流过沃野的河流,河里有,女人们在高兴地洗着衣裳,孩子们在水里跳上跳下,溅起一片水花。
“不错,这种罗马式的和平会持续很久的。”他赞同地回答,心里想事情可不总是这样的。
几年前,波斯人已逼近安提阿城,把城围得水泄不通,把这块平原杀得**犬不留,卢修斯见到过那个情景,真是惨不忍睹。
现在已是一片和平了。
还有一小部分波斯人,一些散兵游勇,已流为匪寇,有必要进行围剿。他们在密灌丛地和沙漠地带还时而进行骚扰,但可以说战争是停息了。他开始想象着和平时期的乐趣,想到j美的食物,想到美酒,想到女人。这些东西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与他绝缘了。
这条几世纪以来由大军所开出的又长又宽的大路不知不觉已到尽头。他们已到了城郊,河面已不再那么宽,岸边只有三三五五的人家。
卢修斯看了看周围那些富有巨贾们的漂亮的乡间别墅,心想,他该选择哪一座作为他临时驻留所呢?他可以暂时享受一番。也想把年轻的马库斯带在身边。这位罗马统帅对马库斯有一种父亲般的爱。
他是衣索比亚人,卢修斯发现他时,只是在亚历山大里亚街头的流浪儿,他长得十分秀气,身材相当健壮,卢修斯当即把他带到军营,他宁愿让他当个战士死在战场上,也不愿让他在城里当个男妓把一生糟踏了。
马库斯的确是一个英勇善战又忠心耿耿的战士,可是卢修斯还把他看成一个孩子,他可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沈醉于和平之中,或许他坠人了爱河,也许更糟,他迷恋于情欲?卢修斯决定不能让他留在安提阿城里的酒楼让那些坏女人寻开心,因为他实在长得太漂亮了。
“马修斯。”
“在,长官。”
“看到那边那座别墅了吗?”卢修斯用手指着远处一个斜坡上一片树林围绕的大房子。
“看见了,长官。”
“你骑过去通知那房子的主人,就说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