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是女帝,也是一位皇帝,大家绝对不会允许她娶一个国师回来!所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见阎烈阳和白洛天看自己的眼神,凤盏嘴边的笑容更是苦涩,连日来的奔波早已消磨了他的干净,此时他全身狼狈不堪,脸上和身上都脏污,看不清原本肤色的脸异常的沉静。
“我想,即使到时她不会只娶我一个,我也有办法让她把视线专注在我身上。但现在,我不那么认为了,罢了,就这样吧,我决定放手了。”他终于把自己的决定明白地说出来,“这次她受伤,我肯定也占了一部分原因,要不是我先前对莲心儿暧昧不清的态度,她估计也不会恼羞成怒地这么做吧?”
“不管你以后和陌儿如何,我相信,你那么爱她,总会对她好的,也许,和你一起隐居才是她最想要的结局,而我为她谋划的皇位,她也许并不在乎。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这点才对,但我那时总觉得,我做的是为她好,这个国家需要她,我们也需要她。”凤盏缓缓地低下头,看着一滴水嘀嗒地滴在娇嫩的小草上,心神一震,慢慢地吐出一句话,“现在,她要做什么,我都不阻止她了,无论是明还是暗。”
话说完,凤盏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缓步离去,样子潇洒,只是步伐异常地沉重。
剩下的阎烈阳脸涨得黑紫,他握紧拳头看着凤盏的背影,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凤盏那么失意的样子,他向来都是胸有成竹的,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看来这次,他真的被吓到了,被然儿的事吓到了。其实”他的脸上出现了悲伤,道,“其实,我又何曾不是呢?一直以为时间还足够,现在却发现,其实只要有一点疏忽,我们原先设想的一切就会不存在。”
他转过头来看着白洛天,狠狠地瞪着他,见他神情平静地望着自己,眼神逐渐弱了下去,终究是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好好对她,我会一直看着她的。哼,要我和凤盏一样明白地说出来,我才不要呢!反正,我就是要在然儿身边看着!还有,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真嫉妒你,真的,非常嫉妒,所以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好好待然儿。”他说完又狠狠地瞪着白洛天,接着马上飞身离去。
白洛天想伸手阻止,却发现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最后只能蹲下来吃力地用手帕捂着嘴巴,而后开始咳嗽。
他看着远去的阎烈阳。看着他消瘦了一些的健壮身体,回想他的神情,叹道:“原来,你也开始正式这个问题了,也开始成熟了,不再像以前那个有点毛躁的小子。”
他的眼神有着失落,慢慢地扯着脚下的嫩草,说道,“其实,你们都说得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如果,我现在的身体很好,那我会很高兴听到这番话,可惜,我的身体似乎让我不允许。”他低低地叹气,抚着自己的胸口。仰头就吞下了一个药丸,自己却不管不顾地横躺在草地上。
“然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其实,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我的时日可能不多了,问你们能不能代我好好照顾然儿,可惜,你们说得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出我的想法。”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终于消音,眼睛疲惫地紧闭,只是唇边有一朵似有若无的微笑:然儿,他们是真心喜欢你,都是好男人。那师父,似乎可以放心了。
白洛天的手心,缓缓地展开,里面白色素雅的手帕赫然有着一小滩黑色的血迹!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去了,众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忙碌着,最大的乐趣就是去看步陌然的恢复程度,态度似乎也没变,仿佛那天的谈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五天后,步陌然彻底清醒了过来。
白洛天搭上她的脉搏,许久都没有声音,神情有些浓重。
他的态度让众人担忧不已,不说别人,就是步陌然也受不了,就道:“师父,到底行不行啊?你都把脉了半个时辰了。”
她的话拉回了白洛天的神智,恍然道:“啊?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目前还一切还行,就是有些东西我还没诊断出来,泪红颜似乎发生了变化。”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忧虑,只是一闪而过,众人都没有发现。
步陌然盯了他一会,终于笑道:“那以后再说吧,慢慢来,不急。”
白洛天点点头,看着步陌然清醒的样子,脸色有些蜡黄,身子消瘦了许多,但还算是有精神,心下一松,笑道:“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
步陌然赞同地点点头,看着周围一圈的人,故意忽略皇后期待热切的眼光,道:“你们辛苦了,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你们都是我步陌然的恩人和朋友,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她不明白,为什么皇后又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先前她还以为自己是病糊涂了,但现在是彻底清醒了,她却依旧?而且在自己不理她的时候,她眼里竟然还有哀伤?
这世道,变化得太快了吧?步陌然暗叹。
众人愣了愣,皇帝第一个笑出声,道:“哈哈,陌然,不错,这次他们的确是在救你的这件事上立功了,等回到都城后,朕就好好赏赐他们。”他简单地说了几句,又道,“既然这样,那朕就先回都城了,唉,这次为了你和心儿的事,朕已经在这里耗了不少时间,算算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