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步陌然又吩咐道,走到床边低声安抚颠茄。
聂惊郓应了一声,很快就飞走了。
颠茄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眼睛不断地扫描着周围。
“别担心,子腾没事。”步陌然低声安慰,道,“你的羊水破了,孩子也快出来了,从现在起,你要一心一意地生孩子,其他事等生完孩子再说。”
颠茄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恐惧,道:“刚才那个男人……”
“我们不说这个了。”步陌然摇摇头,紧握住她的手,道,“杜若已经跟去了,他们的武功相差无几,你会没事的。”
这话似乎让颠茄安定了一些,才刚镇定下来,刚才忽视的下腹的痛楚突然传来,让她忍不住痛呼一声:“啊,好痛!”
“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步陌然有字儿不知所措,但还是轻声道,“虽然怀孕才快九个月,但孩子应该不会有事的。”胎位已经纠正过来了,即使是早产,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步陌然胸口不断地起伏,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凤盏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肩膀,道:“会没事的,相信你的医术。”
步陌然默默地点头,她是关心则乱,此时被凤盏这么一说,彻底地清醒过来。是的,为了颠茄的生产,她一直在努力,没道理在这节骨眼上出问题。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把我的手术刀拿来。”
凤盏刚要转身,就见到阎烈阳道:“我去帮你拿来,我知道在哪。”眼里有着祈求和讨好。
步陌然点点头,道:“去吧,顺便把烈酒也搬来,以防万一。”为了防止意外,步陌然以前就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
她没有机会再说,因为颠茄的叫声很快就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小姐,好痛啊……痛……”颠茄脸色惨白,紧紧地捏住步陌然的手指,青筋暴起。
“痛是正常的。”步陌然柔声安抚,道,“你不要太过于紧张,以免你的情绪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
“呜呜……夜子腾!”颠茄又痛叫起来,恶狠狠地咒骂。
凤盏看了一会颠茄,见她的衣裙里的血迹不断地涌出,浑身一个冷颤,连忙就走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凤盏又转回来,拉开颠茄的手,道,“别让她伤了你的手了。”
步陌然气急,把他推出去,道:“你快出去吧,别进来了。”
凤盏很是委屈,只是警告地瞪一眼颠茄,就无可奈何地出去了。
接下来,半个时辰过去了,颠茄还在痛呼,步陌然和产婆还在里面忙活,只是,杜嫂不断从门里进进出出,一盆盆热水端进去,出来的是很就变成了血水。
门外,一排的大夫正在待命。
阎烈阳直直地坐在软榻上,任由水竹叫来的大夫帮他包扎伤口。
聂惊郓走来走去,不断地搔头挠耳。
凤盏端坐在凳子上,皱眉地听着那一声声的痛呼,眼睛一瞥,看着躺在长椅上的夜子腾,道:“他什么时候醒来?”
大夫恭敬地回到,道:“回小王爷,快了,他受了严重的内伤,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颠茄早产了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阎烈阳剑眉皱得死紧,唇色苍白。
一旁的聂惊郓疾呼:“天啊,生孩子真的好可怕啊,瞧,颠茄已经那么厉害的,现在叫成这样,难道以后然然生孩子也会这样吗?那还不如我替她生。”
阎烈阳的眉头皱得更厉害,几乎可以夹死几只苍蝇,不悦地说道:“聂惊郓,注意你说话的方式,然儿生我的孩子关你什么事?”他现在要好好考虑了,生孩子那么痛苦的话,自己还要然儿生吗?可是不生的话……他犹豫了。
“看来,只能等夜子腾醒来才能知道真相了。”对于凤盏来说,只要不是步陌然有什么生命危险,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当然,看在颠茄和步陌然关系良好的份上,他还是吩咐水竹去多请了几个大夫和产婆过来。
一旁的大夫打量着这三个出色的男子,很好奇他们的关系,尤其是步陌然和他们的关系,但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这些事还是最好不要太过于好奇。
专注地帮阎烈阳包扎好伤口后,大夫恭敬地说道:“将军,已经包扎好了,这三天内只要伤口不碰到水,按时敷药,很快就会好的。”
阎烈阳随意地点头,问道:“怎么生那么久还不行?”
“女人生孩子都是要折腾很久的。”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那么疼?”阎烈阳皱眉。
“是的。”
大夫再次回答,虽然不解。
“那我到底还要不要然儿帮我生孩子?”阎烈阳摸摸下巴,很是为难。
凤盏白了他一眼。
生孩子这几个字似乎惊醒了夜子腾,他很快就醒来,眨眨眼就恢复了意识,一听到颠茄的痛呼声,就忙跌跌撞撞地跑进去。
但很快,他就被一个身材壮硕的产婆推了出来,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女人生孩子你男人凑什么热闹?”
“我要见颠茄!”夜子腾双眼通红,表情痛苦地喘息,大吼道。
“让他进来。”门内。传来了步陌然冷静的声音。
产婆这才无奈地让开身子,步陌然随即走出来,她发丝凌乱,全身是汗,一身浅蓝色衣裙已经沾上了点点的血迹,样子狼狈不堪,道,“是难产,我要破腹,帮我准备已经消毒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