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淡淡擦了一层,嗯,果然红润不少,至于脸色,没那么多工夫了,我伸手在两颊使劲捏了捏,似乎有点红色了。
一切准备妥当,我拉开门走了出去。他一身墨色长衫,背着手站在院里的槐树下,高大、英挺,让我倾心。
“照卿!”我轻轻地叫他。
他闻言转过身来,脸上无比震惊,深若暗夜的双眼直直地望着我,眨也不眨。我被他看得手足无措,脸上微微发烫,是这身衣服不合适我?是我的脸色太苍白?还是我的头发不好看?心里闪过无数疑问。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渐渐心生懊恼,恨自己平时为什么不在妆容和穿衣打扮方面多下些功夫?这样的自己如何能够配得上他?
“我……我还是……去换身男装。”我结结巴巴地说罢就要转身进屋,穿上男装,我的不够美丽应该可以得到原谅,毕竟,男子的外貌不象女子那么重要。
他象一阵风,冲到我身后紧紧抱住我,“不,不要换,就这样。”
他说罢扳过我的身子,灼热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离,你美得让我无法呼吸!我……我恨不得把你锁进心里,永远不让别人看到。”
我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我只在乎你看不看得到,别人,我不在乎!”
他再次拥我入怀,收紧双臂用力抱了抱我,“走吧!”
看着在我前面牵着我左手的他,我心里暗暗说道:“照卿,如果我是一朵花,那么,盛开只为你,凋零也是为你!”
出了云家大门,我看到他从巷子右边的树干上解下拴着的马儿,不解地问道:“咱们要骑马?可是你叫我穿了女装。”
“谁说穿了女装就不可以骑马?”他说罢一把抱起我,让我侧坐在马上,随后他也跃上马背,一手搂住我,一手提了缰绳就吆喝马儿奔跑起来。
我们从西门出了京城,过了城外的青石桥,再折往南边,大约跑了大半个时辰,眼前不再是村落和宽阔的官道,出现了一片连绵的竹林。
我们下了马慢慢往前走,我忍不住问道:“你要带我来的,就是这里吗?”
他低下头望着我笑了笑说:“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故意卖关子!”我不依地说。
“这样才能把你的兴趣勾起来啊!”
他把马拴在了竹林外,牵着我的手沿着林间小径走入林中。我抬头望着一竿竿秀美颀长,青翠欲滴的玉竹,心里感叹它的高洁清雅。
“竹子真是斯文风雅的植物,难怪自古以来文人骚客都喜欢写竹。”
“扬首望青天,默默无闻处,萧瑟多昂然。勇破身,乐捐躯,毫无怨。楼台庭柱,牧笛洞萧入垂帘。”师父轻声说道,“竹自古以来便被喻为君子,所以才有文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说法!”
“我下一世如果不做人,就做竹子吧!”我笑道。
“调皮!”他刮了下我的鼻子,笑道。
这时,一阵悠扬的洞箫声从竹林深处传出来,林中静谧,更显箫声空灵。会是谁呢?初听这箫声,悠悠扬扬,婉转柔美,仔细听来,似乎有股哀婉、落寞淡淡夹在其中。这吹箫之人,也定是个有故事之人吧?
卷三:第六十章前尘往事
“不知道是谁在吹箫?”我轻轻说道。
“想必也是个脱俗之人!听这箫声,隐隐透出一股淡然,似乎红尘看破,一切皆已超脱。”
“嗯,师父,你猜这吹箫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笑道。
“这却如何猜得出?”他诧异地说道。
“我猜……他一定是一个经历过大悲大喜的人。”我说。
“为何?”他问。
“你听……这曲调本应吹得高昂,但吹箫之人却用自己的心情压住曲调本身的气势,让箫声柔婉、淡然,无限怅惘。他心情低落,却又偏偏要吹这激昂的曲子,所以我猜他定是经历过风雨,经历过巅峰谷底,大起大落,内心挣,矛盾。”我滔滔不绝。
“嗯,有些道理!”师父笑道。
“师父,你不会是专程带我来这听人吹箫的吧?”我问。
“这倒不是,只是你听到了如此悦耳的箫声,岂不是意外收获?”
“嗯!”我点点头笑道,“看来此番运气不错。那,你要带我去的是个什么神奇之所?”
“带你去一个我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地方!”师父不再卖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