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就有些不中听了，”方舟微微摇着头，“事实上刚开始我的确没打算害你，只不过是后来……我姐姐来电话，说你是个人才要拉进总部。”

“最后的结果，还不是跟你没说这话一样。你这儿有打火机没？”唐晷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夹了根烟。

“有，”方舟显得有些奇怪，“如果我没记错，二十年前就已经颁布戒烟令了，这烟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说不定是从你们的人手上买到的。”唐晷此时已经点上了手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呼出一缕缕白烟。

方舟拉开换气扇：“香烟……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毒品了，在你这个年龄……你比我小对吧……不应该，而且也没有渠道去染上这些东西。”

“不是香烟，”唐晷再次呼出一口白烟，“只是某些药物，止痛用的，对身体基本上没有什么副作用，偶尔用它来麻木一下神经不让自己太愤怒也是好的。”

“你想告诉我的，也就是说你现在非常愤怒？”

唐晷倒也不否认：“对。”

“说实话，你加入我们之后也能有一个不错的生活啊。为了招揽你，那老妖怪可是下血本了，组织的福利就是可以提任何经济上的要求，在你这……算是赔本买卖了。”

“说句不好听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到底怎么是样。我需要知道一切流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唐晷在一旁合金玻璃的书桌上捻灭烟头，“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把命搭进去。”说罢又点上一根烟。

“似乎这句话我之前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啧，看来对你有意见的人很多啊。”

“真是冷漠啊，好得也算之前救过你一命。”

“这还不是要把命再搭进去。”

“我也不知道那老妖怪在干什么，他倒也从没跟我提过。”

“你什么都不清楚就给他跑腿？”

“他是我爸。”

“那又怎么样，你毫无主观吗？”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虽然我现在也后悔了。”方舟转着椅子，“但还是要为之前的选择负责，人生就是这样的啊。”突然又停了下来，长叹一口气，“不过说到底……还是被那老家伙给卖了啊……”

“那你就从来没想过逃出这个圈子？”

“谁知道呢，也许有些事情选择过就再不能回头了。”

“倒也不见得，我这不也成功了？”

“还不是因为我帮你。说到底也是你有价值，不然那老妖怪又怎么会那么大方地把药给你，甚至还帮把在你血液里的定位芯片清除掉了。不过终究还是如你所说不可能会无事献殷勤。”

“说不准他已经装了他的定位芯片。”唐晷切了一声。

却没想之前说起其他事都迟迟疑疑的方舟却毫不犹豫：“不会的，虽然他坑人能把人坑得很惨，但他的为人我到清楚，他唯一的底线就是不会未经别人允许就害别人”突然他又笑了，“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多数人都被他绕圈得稀里糊涂就同意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