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他也不上奏皇帝,请立你为世子,我还心存妄想,他真狠心。”
萧节以手指轻叩桌面,母亲的话,似听未听,突然说;“据京城传来的消息,京城告急,不久要改朝换代了,你说我父王这回还能无动于衷吗?还能稳坐西南?”
曹侧妃正自抱怨,闻听儿子说,打住话头,思路转到这上头,“你说改朝换代,那我们……”
还是皇室宗亲吗?皇帝倒了,新皇帝还不把萧氏一族斩草除根,曹凤琴坐在侧妃位置上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一点见识,瞬间反应过来,“你父王这回不能袖手旁观了。”
不管有什么恩怨,同气连枝,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她清醒了,西南山高皇帝远,朝中局势她在内宅不知晓,茫然地问:“你的意思,你父王要插手了?”
“萧家的江山都要没了,他还能坐得住吗?再说他等这一日不是等了很久了吗?”
曹侧妃听儿子的话,凉飕飕的,“你父王真能出兵吗?”
啪地一声,萧节手指重重地叩击一下桌面,“能,母亲你看着吧。”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萧节知道父亲是一只卧着的虎。
京城
慈宁宫
高太后一筹莫展,高国舅和太傅赵言玉,站在一旁,门口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皇帝萧泓急匆匆走入慈宁宫,高太后望着皇帝阴着脸,提心吊胆地问:“皇上,给各地诏书下了,不见援兵,朝中武将就没有人有退兵良策。”
萧泓看一眼站在一旁的高国舅,外戚专权,把持朝政,这个时候高国舅束手无策,拿不出一点真章,不由来气,坐向椅子里,“食君俸禄,不思报效朝廷,结党营私,铲除异己,窝里斗,外敌来犯,没有一点章程,朝廷养了一群废物。”
高国舅吓得不敢吭一声,他生怕皇帝把邪火烧到他身上,这种时候,太后自身难保,如果军队哗变,就是皇帝也控制不了。
高太后后悔,“当初哀家提议皇帝离开京城避祸,文武群臣义正言辞,好像赤胆忠心,现在想走,被冀州军围困,不能脱身,哀家和皇帝都要命丧在这般文武大臣手里。”
太后一番话说中萧泓心事,当初一念之差,听信了这般文武大臣怂恿,到头来悔之晚矣,被困京城,逃跑的路都堵死了。
太傅赵言玉道;“皇上,微臣倒有一个主意,先派人到冯匡军中和谈,拖延时间,如果有那路援军赶到,里应外合,扭转局势,可解京城之围。”
皇帝萧泓觉得此计可行,第二天早朝时,提出和谈之事,文武群臣商议,除了高国舅,没有提出异议,高国舅反对理由,“皇帝与叛军和谈,有损帝王尊严,皇帝应当诏令天下,共同讨伐叛军。”
皇帝瞪了他一眼,快成阶下囚了,还提什么天子尊严,下旨,命太傅赵言玉出城到冯匡军中和谈。
赵言玉跟冀州牧冯匡同殿称臣,关系还算不错,到了冯匡哪里,把皇帝和谈的意思说了。
冯匡心里明白,这是缓兵之计,他不能上这个当,心生一计,为出兵名正言顺,正义之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给赵言玉当即答复,“赵大人,如今朝中奸臣当道,祸乱朝纲,我冯匡清君侧,皇帝如果能杀了高国舅,我冯匡无条件退兵。”
“这个……”真给赵言玉难住了,这个条件明显没有诚意,皇帝怎么可能杀掉高国舅,有太后在,高国舅是皇帝的亲舅父。
赵言玉回去跟皇帝一说,皇帝萧泓泄了气,别的条件好说,唯独杀了高国舅万万不可,太后哪里绝不会答应。
和谈这条路堵死了。
高太后咳声叹气,“京城守不住只好开城受降,哀家到底下,没脸见列祖列宗,祖宗拼死打下的江山,毁在哀家手里。”
萧重心说,亡国之君哪有一个好下场的,开城受降,受屈辱,苟延残喘。
冯匡知道夜长梦多,加紧猛攻京城,京城仗着城高墙厚,易守难攻。
朝堂上,文武百官这回不争竞了,都蔫头耷拉脑两班站立,像锯了嘴的葫芦,都不吱声。
萧弘坐在上面,目光朝下扫视,“哪位爱卿有什么好主意?”
皇帝看向那个大臣,那个臣子把头一缩,不敢看皇帝。
冯匡打到家门口,朝廷已经无力应战,只能死守京城,没有援军,孤城难守住,天子已经发下数道诏书,无人前来救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