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沈杰放出衙役们去打听,有没有这样一号小结巴。
没多久,衙役们就回来了,还真打听到了,据说是在城北的村里头,有这样一个小结巴,父母双亡,自个儿搭了个小草棚住着,总喜欢偷鸡摸狗,人也皮。不过因为他身世可怜又无依无靠,因此村里人都不怎么跟他计较。他常常会到东巷府里头来做些杂活儿,养活自己。
沈一博听着微微皱眉,问,“如此可怜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和这拐卖孩子的案子牵扯在一起?而且他是本地人,还会去附近的州城府衙犯案不成?
“会不会是迫于生计?或者是被人利用?”沈杰问,“要不然,我们去找找?”
沈一博点头,带着众人往城北走去,那个村,叫王岗村,只有百来户居民,地处比较偏僻。王岗村南靠着问结湖,那里的村民一半种地一半打渔,生活过得还可以。
方一勺和沈勇在沈一博的带领下去了那王岗村,刚入村,就看到田里一个黑胖黑胖的小娃娃指着他们喊,“爹爹快看,带刀的,官爷来啦!”
那小娃娃的爹爹正和他一起种地呢,赶紧就过去捂住他的嘴巴。
沈勇微微皱眉,就见旁边好几个小孩儿也都跑了,嘴里喊着,“官爷来了,官爷来了!”
“还没查呢,先让人发现身份了。”沈一博皱眉。
“小娃基本都这样。”沈杰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看到个官儿就一惊一乍的。”
“我看着倒像是放哨的。”沈勇却突然开口。
沈一博和沈杰都一愣,不解地转脸看他。
“相公,什么放哨的呀?”方一勺问沈勇。
“哦……”沈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我小时候经常来这招,找几个书童在门口站着,看到爹来了,书童就往里跑,边跑边喊个什么暗号之类的。”
沈一博有些无奈地看了沈勇一眼,心说,难怪沈勇院子里头那群书童总是乱吆喝,不是下雨了就是刮风了,敢情有暗号在里头呢,枉自个儿做知府那么多年,竟然被个小滑头蒙在鼓里。
沈杰抓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孩儿,问他,“唉,问你个事儿,这村上,有个小结巴么?”
小娃儿睁大了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打量着沈杰和沈一博等人。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结巴。”沈杰道。
“嗯……”那小娃摇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认识。”
沈杰和沈一博对视了一眼,这小孩儿似乎是在说谎。
沈勇在一旁看见了,就道,“唉,小孩儿,你爹娘呢?”
小孩儿有些紧张地看沈勇,问,“你……你们想干嘛?”
“哦,我们问问你爹娘去,知不知道你跟这小结巴一起玩儿。”沈勇回答。
“小孩儿立刻紧张了起来,道,”那个,不行。“
“那你就说呗,这小结巴在哪儿?”沈勇问,“还有啊,是不是他让你们在这儿给他报信的?”
小孩儿有些犹豫,半晌才道,“不能背叛兄弟。”
“嚯。”沈杰让他逗乐了,“毛还没长齐呢就知道兄弟了啊?那小结巴要是犯了事儿,你可被抓进去一起陪他蹲大狱啊,每天只能吃干窝窝,喝凉水。”
小孩吓得脸都白了。
方一勺见两人一搭一档地吓唬个小孩子,也有些无奈,就道,“小兄弟,你跟我们说小结巴在哪儿,我们不告诉他是你说的。”
“真的呀?”小娃娃问方一勺,“你们……保证呀!”
“嗯!”方一勺点头,“我们保证。”
小娃娃伸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片竹林子,道,“小结巴就住在那边竹林子里头的草棚里面,他让我们给他看着村口,若是有带刀的人进来,就喊‘官爷来啦’,给他送个信儿,他请我吃鸡腿,他家里养着只会下蛋的芦花鸡。”
沈勇叹气,原来小娃儿是让个鸡腿给收买了。
众人不再难为那小孩儿,往竹林子赶去。
“应该已经跑了吧。”沈杰道,“刚刚那群小孩儿那么个喊法。”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沈一博道,“迟早会回来的,我们去林子里头找找,一个小孩儿,能跑到哪儿去。”
众人进了竹林子,往前走了几步,就是一愣。
原先他们还以为,一个小孩儿住的茅草棚子,能好到哪儿去,肯定是破破烂烂的,但是如今一看,都有些吃惊。
就见这小草棚是木头搭起来的,土墙草顶,四周围翠竹环绕,还有一圈篱笆墙。
篱笆墙里,搭了个葡萄架子,已经结了几串葡萄,紫红紫红的。
地上种了些菜,收拾得利落干净。
“这里还挺舒服的。”方一勺看了看,笑道,“这小孩儿挺会过日子。”
沈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