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勺捏着他胳膊上的一小块儿肉,掐住……拧!
“嘶……”沈勇只好忍着,谁叫自己说漏嘴了呢?
“是窑馆里头的姑娘啊?”沈一博也觉出蹊跷来了。
“大人,你看脖子上是不是有勒痕?”刘大方指着死者的脖子让沈一博。
“嗯。”沈一博点头,“是掐死的?”
“这是死后才掐上去,伪造成掐死的样子。”刘大方道,“我刚刚开胸看了看,她们肺里头都是水,是淹死的,然后再看她们的头皮……”说着,伸手指给沈一博看,“有淤青,是人按着她们的脑袋往水里送,才淹死的!”
沈一博点了点头,道,“的确!更像是窑馆滥用私刑无意之中弄死了没法处理尸体,就借着这次孩童失踪的案子,想要嫁祸给那群人贩子,然后洗脱罪名。”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窑馆的。“刘大方不无遗憾地说,边说,他和沈一博都下意识地看了沈勇一眼,沈勇惊得赶紧摇头,心说,你俩是想要害死我啊?!转脸一看,果然,方一勺脸色老臭了,瞄着他,那架势像是问——你该不会连哪家窑子的都记得住吧?!
沈勇赶紧摇头,道,“我不知道啊,不过能查……那几个报案说丢了孩子的家里人呢?铁定是假扮的!就算是真的,也必然知道窑子是哪家!”
沈一博觉得有理,就派了几个衙役出去查。
没多久,衙役就押着两人回来了。
据说衙役们问了好些人,拼凑出了那日来报案的两人的画像,又带了几个见过那报案人样貌的人去指认……众人一家家窑馆找过去,最后终于在东巷府南街的一座私娼寮里头,找到了那两人。女的那个就是老鸨,男的是一个护院。这私娼寮人不多,姑娘们大多是流落街头被捡回来的,先做丫鬟到十三岁,然后挨鞭子,直接做姑娘。这两个丫头据说太犟,后来老鸨用私刑,被弄死了。老鸨怕惹出祸端来,因此就想出了这个栽赃陷害的法子来,在她看来,栽赃的反正也是十恶不赦的人贩子。
沈一博依法判处了两人,并且下了一道禁令,从此之后,娼寮窑馆,不准用私刑,一旦查出来就论罪处罚。
这案子是破了,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的窑姐儿们,也得到了些保障,但是沈一博和沈勇都开心不起来,因为这拐小孩儿的案子还没破呢。
第二天一大早,沈勇在院子里头练功,他现在已经养成习惯了,无论多晚睡的,第二天早上铁定和方一勺一起起来,方一勺做早饭,他练功。
“相公。”方一勺在灶房里头叫。
沈勇赶紧就窜进去问,“娘子,早上吃啥?”
方一勺给沈勇盛出来一大碗的咸豆花,还有一盘子六七个古怪的点心。
沈勇盯着好一通瞧,问,“娘子,这是什么点心,那么好看呢?”
“糖不甩。”方一勺笑眯眯地回答。
“这么有趣的名字呢?”沈勇伸筷子戳了戳,软的!
“尝尝。”方一勺夹了一个送到沈勇嘴边,沈勇嗷呜一口,“唔!好吃!”
沈勇就觉着外皮子香甜软糯,里头有肉鲜味儿,还有鸡蛋和花生的味道,赶紧睁大了眼睛看方一勺,“娘子,怎么做的?”
“嘿嘿,先将红薯蒸熟,去皮后捣碎,和上糯米粉揉好,做成小碗的形状,然后放到热水里煮熟。”方一勺坐在桌边,双手托着下巴给沈勇讲“将鸡蛋打匀了煎熟切成蛋丝,将肉末和香菇末混到一起加上葱花酱料炒熟,拿出来拌上蛋丝。将红糖熬成糖浆,将刚刚用糯米红薯做成的小碗放到糖浆里浸没,拿出来不要甩,放入盘中,再在碗里放上炒好的肉末和蛋丝,再撒上捣碎的花生粒,这就是糖不甩!“
沈勇又塞了一个到嘴里,嚼着香甜的糖不甩,就这放了虾米、蛋丝的咸蛋花,啧啧直甩头,“美味啊,美味!”
这时候,外头沈一博和沈杰他们也都进来了,都被方一勺这新奇的早点吸引,坐下来大吃。
“嗯!”沈杰边吃边点头,“少奶奶好手艺,吃了就心情好,今儿个肯定能抓着人!”
方一勺有些好奇,问沈一博,“爹爹,你们今天怎么上灶房吃来了?一会儿要出门么?”
“对。”沈一博点头,“沈杰查了各大当铺,还真是有个人来当过银器,都是娃娃戴的那种。
“什么人啊?“沈勇问。”
“嗯……”沈杰皱了皱眉头,道,“据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是个结巴。”
……
葡萄兔和小结巴
吃完早饭,沈勇和方一勺跟着沈一博沈杰带着三班衙役们出门,去寻找那个十五六岁的小结巴了。
这人特征还比较明显,那当铺掌柜的又说听口音应该是个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