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么?”李冉冉急得团团转,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眼看着杖责仍在持续的进行中,花信撑着地的手无力垂下,完全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了,而师父还那般铁面无私半點同门情谊都不讲,她不由气结的怂恿道:“你们现在私奔还来得及么?”伊娘呆呆的重复:“私奔?”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那行刑的弟子,抬眼道:“秦掌门,這事其实不怪他,是奴家……奴家勾引了他,所以,要罚的话奴家自愿代他受过。”
秦无伤淡淡道:“伊姑娘莫开玩笑,你不是昆仑的弟子,又怎能代他受过?”
李冉冉憋了一口气,忍不住道:“师父真要活生生打死小师叔么?真的要让一对有情人生死相隔么?”“住嘴!”他面容薄怒,怒声呵斥:“再敢胡說八道连你一起罚!”她恨恨的跺了一下脚,不再多话。伊娘红着眼眶,心疼的抚过花信身上的伤口,再抬头时已换上了坚定的表情:“无论如何,奴家不会让他死的,他生我生,他死我死。”无彦一直静默不语,此刻仿若看出了端倪,轻轻道:“若伊姑娘执意要代我师弟受过,那也未尝不可,清木!”原本被推开的少年应声:“弟子在。”“剩下的十棍就由伊姑娘代替吧。”少年不敢妄为,小声问道:“师尊……”还未等秦无伤回答,地上便传来虚弱的嗓音:“不可以……”花信残喘着气,近乎是支离破碎的语调:“我自己受过,不用她……”李冉冉挑高眉,有戏!這家伙就是传說中的口是心非外加死鸭子嘴硬啊,肯定是动了心了,其实說不定眼下這个状况还能促成两人关系更进一步呢……于是她咧着嘴大胆附和:“弟子也觉得无彦师叔說的可行。”秦无伤冷冷看她一眼,继而沉吟片刻,斟酌道:“花信,你自废武功退出昆仑吧。”這话其实间接默许他们离开,从此便不用受先师遗训束缚。伊娘惊喜的扶起花信,“奴家多谢秦掌门成全。”李冉冉心满意足的长吁一口气,熟料耳畔又有惊人话语响起:“我自愿……领罚去藏经阁,还望师兄……成全……”我x,這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李某人大怒,恨不能一巴掌拍醒对方,平日里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到关键时刻這么死脑筋呢……伊娘嗫嚅着双唇,双肩无力的垮下,“最后问你一遍,可愿跟奴家走?”
一阵沉寂。最后轻轻传来三个字:“对不起。”“這是第二次你說对不起。”她落寞的笑,“就让奴家对自己立誓,绝对不会再有第三次了。”說罢旋身离去。李冉冉面色铁青,正要追出去的时候膝盖被异物击中,她不甘的倒在地上。秦无伤衣袖轻挥,那两扇门便顺势合上,他冷着脸,一字一顿的道:“继、续。”接下来的过程她选择了彻底回避,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啃指甲,太多的愤懑和不平涌上心头,自己不是爱管别人闲事的女子,只是从心眼里欣赏敢爱敢恨的伊娘,不甘愿她折损了自尊和颜面一次次委曲求全,还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混账的花信,打的半死不活的最好!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令人窒息的气氛终于过去,秦无伤视线胶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身上,不发一语。而掌门不說话,周围也没人敢說话,好半天过去,还是由无彦率先打破沉默:“掌门师弟,不如先送回飘渺居修养几次再让他出发去藏经阁吧。”他在心底缓缓逸出无奈的叹息,“就照师兄的意思。”接着便有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花信出门,无彦抚着额角道:“就到這里,大家各自回去吧。”
“且慢。”秦无伤调转目光到角落处,“李冉冉,顽劣不逊,上月擅自下山,戒律堂内任意插话,散乱无纪,今日一并受罚!”
65-手下留情
她、要、挨、打、了?李冉冉惊恐的贴在墙壁上,瞪着那把血淋淋的长戒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本松弛下来的气氛再度凝固,众人惶惶的杵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过来。”秦无伤指指刚摆好的长凳。李冉冉彻底崩溃,当机立断跪下:“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以后再也不敢任意妄为,请师父饶了弟子这一次……”他眉目间毫无波动,淡淡道:“作为嫡传大弟子犯了错怎可不罚,清木!”
“弟子在。”少年恭敬的低下头,随即拿起另一根长木棍,立在凳旁。原来不是那把刺猬棒……李冉冉松一口气,舒心不到半刻钟又纠结起来,啊啊啊,就算不是长戒她也吃不消啊,从小就是怕疼怕得要死的人,一丁点风吹草动就哭爹喊娘了,要是真被打上几十棍还不直接要了她的老命……秦无伤从少年手中接过长棍,“我来。”李冉冉哭丧着脸挪过去,认命趴到长椅上,只觉从未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刻,那么多双眼睛在身边盯着她看,她却不得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挨打……无彦叹口气,出声道:“戒律堂的两位执掌弟子留下,其余人都随我出去。”
很快大殿内就只余下四人,李某人抱着木凳,星星眼看着秦无伤,软绵绵的求饶:“师父,不瞒你说,我的腰和臀小时候都受过伤,经不起一点摧残,否则很有可能半身不遂,到时候你可能就要养我一辈子了。”他微微卷起袖子,不轻不重一句话扔回来:“养你一辈子又何妨?”这句话本意大概是昆仑养一个吃闲饭的人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另外两个在场弟子也没觉得有何不妥,李冉冉却略红了脸,忍不住将脸埋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