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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皱眉头的地方。”季葵傻傻地回答。
“这是眉心穴,致命三十六穴之一。”
“啊!”季葵忙捂住眉心,“原来你会啊……那为什么不肯教我?”
殷渐离点穴功夫本来不错,甚至可以隔物点中穴道,如今内功还未恢复,虽然能准确指出穴道,但即使点中,也不能发挥作用。“为师教你内功,再给你一张穴位图,你自己练便是。点穴这门功夫,男师不传女徒,女师不传男徒。”
“为什么?内功都可以教,点穴却教不得?”季葵不明其中微妙的意义,只顾着打破沙锅问到底。
“实练之时,需要摸其全身寻找正确穴位……”
季葵撇嘴,老不高兴地打断殷渐离的话,“原来你怕我失手,点中你什么致命的穴道啊,我哪有那么笨?你不要教我致命的穴道在哪里就是了,我只想让对方不能动,又没有要杀了对方。”
殷渐离失笑,简直不知该如何跟这小丫头解释。
“我去倒点热水上来,一会儿师父练完功,洗洗脸睡觉。”话虽这么说,季葵还是嘟着嘴瞥了一眼殷渐离,还在赌气他不教自己点穴的事。罢了罢了,师父不教她,并不代表反对她学,她自己琢磨琢磨就是了。
待她端了一盆热水上来时,看见住在隔壁的一对新婚夫妻手拉着手,倚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看月亮,窃窃私语着,那个男人忽然低头碰了碰那女人的唇,然后抱在一起亲吻着。季葵的眼睛瞪得老大,心里疑惑极了,这场面她从没见过,但是好像自己也……
她和师父,好像也是这样的吧?
小夫妻忽然惊觉身后有人,忙面红耳赤地分开,那男人不满地指着季葵,大嚷:“看什么看!不懂规矩的丫头!”
季葵垂着头逃开,把热水送到师父房里,就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这事果然不好么?她看见了别人做坏事,结果被骂了,早知道不看了,呜……她懊恼地用手捂着脸,蹲在门边。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季葵没及时躲开,像个陀螺一样被撞得滚了好几个圈。“哎哟……”她抱着脑袋呻吟着。
“怎么回事?”殷渐离上前一步,半蹲下是身子摸着她的头。
还不是你害的,你要是不忽然推门进来,我会撞到头吗?季葵苦着脸,小小声说:“我不小心看见别人做坏事,被骂了一顿。”
怪不得她送水进来的时候脸色这么不正常。“什么坏事?”
“就是那个嘛……”季葵抬头,看了一眼殷渐离的唇。
“哪个?”殷渐离再怎么聪明,也绝对想不到季葵所谓的“坏事”是什么,询问许久,这事也只能做罢。
懊悔的季葵,早把点穴的事忘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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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神婆在南京城门口等待着,已是中午时分,她显然已经不耐烦了,正要回头往城里走,就听身后传来季葵开心的叫喊声:“婆婆——我们来了!”她一惊,猛地回身,看见殷渐离和季葵并肩走来,不同于季葵的蹦蹦跳跳,殷渐离步伐平稳,鬼王神婆便看出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甚至还很是健康。
她没有想到殷渐离居然能挺过三天,而且还能如此神采奕奕。
“前辈,殷某感激不尽。”殷渐离把两个小瓶还给鬼王神婆,郑重地鞠了一躬。
鬼王神婆也不言语,观察了殷渐离好久,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用我这毒去练什么毒掌?”
“如此阴毒的武功,不是我清风派人该练的。”殷渐离笑道。
还好,师父还承认自己是清风派的,说明他并没有要脱离清风派。季葵拍拍胸口,这几天她一直担心师父如果执意脱离,她该如何好言相劝呢。
三人来到南京城内的广福楼,发现楼上雅座几乎被人占满了,叫过小二一问,才知道有个官员在上面用饭。三人不想同官员打交道,便要离开,小二叫住他们道:“三位客官,那位大人并没有不让别人上去坐,你们可以上去的。”
“还有这样的官员?”鬼王神婆哼了一声,“我倒要上去看个明白。”
三人来到楼上雅座,并无士兵阻止他们坐下,季葵好奇地偷看那官员的样貌,殷渐离则是漠不关心地倒茶。
那个官员和身边的议论什么,季葵隐约听见“汤若华”的名字,不禁竖起耳朵认真听着,果然,那官员提到什么“汤若华”。季葵愤起,猛地站起来,大声说:“汤若华不是什么好东西,各位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