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魔王,他们若没得罪教里的人,怎会被暗器所伤?“奸人?是哪个奸人伤的他们?”
“这是我私人恩怨,说了你也不认识的。”汤若华有点烦了。
“什么私人恩怨?”闻蜜儿一心追问。
汤若华忽然原形毕露,凶恶地说:“管这么多做什么?!真是个多嘴的婆娘!”
闻蜜儿双眼一瞪,倒退几步,忽然觉得汤若华变得好陌生,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叫你闭嘴!听不懂吗?!”汤若华瞟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进屋。
闻蜜儿感觉眼前一片黑暗,捂着嘴,眼泪不断落下来。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汤若华?天啊!她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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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葵照例拿着银针沾毒刺入殷渐离体内,让她奇怪的是,殷渐离居然没像昨天一样叫她出去。也许是师父忘记了?季葵怀着侥幸的心理偷溜到一边,望着盘腿而坐的殷渐离,只希望他能永远忘了她还在房中的事。
鬼王神婆说,两种毒进入身体会十分痛苦,可她怎么不觉得殷渐离很痛苦?他双目紧闭,表情平静,一点也没有痛苦的样子,反而像是睡着了。等等!该不会师父他……季葵以为殷渐离无声无息地中毒死了,吓得忙冲上去猛摇着殷渐离的身子,大叫着:“师父!师父!”
殷渐离被她摇得几乎呛到,于是不悦地睁眼,“再吵就出去。”
季葵惊喜地眨眼,“哎?你怎么……”
殷渐离又闭眼,先以易筋经和清风心法挨过毒发的时间之后,再跟她解释。
季葵心想,一定是鬼王神婆妖言惑众,想吓她和师父。既然师父没事,她就放心地去厨房热赤血蛙汤。
“小娘子,你的相公可俊俏着呢。”厨房的大娘冲她眨着眼。
“我相公?”季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今天与你一起下楼用饭的那个呀,怎么,他不是你相公?”大娘问。
季葵忙摇着头,“不是啦,他是我师父。”
“这样啊……”大娘又道:“他成婚没有?我的女儿刚及笄,那叫一个花容月貌,还未寻夫家,你帮我问问你师父,他可有成婚的念头?”
“师父他……”季葵心中不爽,“他没有要成婚。”
“呀,可惜了……”大娘嘀咕着,又忙着洗菜去。
怎么谁都想要嫁给师父呢?季葵郁闷了好久,才端了赤血蛙汤上楼。
殷渐离早已毒发完毕,喝了赤血蛙汤之后,道:“从今天开始,和为师一块儿练功。”
季葵以为他要到外面去扎马步,从头练起,便劝道:“师父,你身子还没好,别这么急着练功,我怕你练着练着,就晕过去,我可抬不动你哦。”
殷渐离一笑,“为师要教你的,是内功。”
季葵微微一瞪眼,他要教自己内功了?她以前多少有听人说过,传了内功,才是真正的师父。说实话,她虽然嘴里叫着师父,可内心却一点也没当他是师父,如今,他要变成真正的师父了,她心里反而有点闷闷的。
二十九
季葵拿着几页纸,摇头晃脑地背诵着,背了好久,勉强结结巴巴背了一页。她以为师父要教的是《清风心法》,可如今,她为什么在背易筋经?最关键的是,师父为什么会有易筋经?难道,师父要——脱离清风派?
“怎么不背了?”殷渐离坐在一旁,开口问道。
“真难背呀……”季葵愁眉苦脸道,“比那些酸溜溜的诗啊词啊还难背呢。”
殷渐离笑而不语,他不会告诉她,自己看了两遍就能倒背如流了。
“师父,你还是教我点穴吧,我看别人手指一点,敌人就定在原地不能动了,免去打架的麻烦,多轻松呀。”季葵放下易筋经,充满向往地眨着眼睛。
“我拒绝。”殷渐离脸色一变。
“哦,原来你也不会呀。”季葵叹口气,“你是名门正派,当然不屑学这种歪门邪道。可是对我这种半桶水,学点穴是最划算的呀。既然你不教我,以后我只能再请教别人啦。”
“不下功夫,如何点穴?”殷渐离抬手,示意她过来,季葵乖乖过去了,殷渐离让她坐正,食指和中指抚上她两眉之间,问:“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