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
待宋澄看清了那字,立马单膝跪下,抱拳在前,身后百人也齐齐跪下:“在下宋澄见过万小姐,万公子!将军现在益城,日夜担忧万小姐安危,还请万小姐和万公子速速和我一同前往益城与将军汇合!”
身后敌人闻言缓缓向后退去,宋澄一个眼神朝身后扫去,前端十几个将士立马冲了过去,三两下活捉了他们。
“小心!别让他们自杀!”万荆语落,就已经死了七八个,宋澄眼疾手快抓住一个捏住下巴,一个使劲,那人下颚应声分离,齿后的□□被拔了出来!宋澄一把将他扔到后面的兵士手中,交代严加看守。
万芩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差一点自己就死了!差一点父亲的仇就报不成了!还好有临渊......还好他先找到了自己......
万荆听着她不住的哭声,轻轻将她揽进了怀里,两人身上都没有了一处完好的地方,,万芩不住的抽噎着,这么多天了,也该让她哭出来了......
宋澄忽听身后山林间传来脚步声,提剑飞身而去,那人也抬掌来接,一时间宋澄竟有些支持不住,白衣翻飞,掌风浑厚,怕是只用了不到三层的力,身后士兵见状也来相助,不料那人身后又飞出了六人和一青衣男子,个个都是高手,正招架不住,忽听万芩惊呼出声:“舅舅!沈大哥!”
万荆也拖着受伤的腿跑了过来,这才看清了来人。
莫关闻声收了掌式,回头就看见了一脸血污浑身是伤的可怜人:“芩儿?”复又看了看站都站不稳的万荆,心疼的喊了声:“枝临?”
沈汀寻闻声从莫关背后跳了出来,一把扶住虚弱的万芩,浓郁的药香立刻将万芩包裹了起来,万芩看了看满脸疲惫风尘的人,嘴角无力的扯了抹笑,似不经意的从他怀中挣了出去,轻声道:“沈大哥。”
沈汀寻手中一空,脑子里也随即空了片刻,复又看着万芩笑了笑。
宋澄见来人与万芩相识,便收起了敌意,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万荆,万荆满怀歉意的笑道:“这是我舅舅灵仙药庄的莫关先生,这是宗正司的沈公子,身后六人是灵仙药庄的六侍卫。”
宋澄忙收起了剑一一的见了礼,转身又看了看万芩道:“万小姐,既是如此,便和在下一同北上吧,以免将军担忧。”
万芩看了看沈汀寻又看了看舅舅,小声应了声:“嗯。”
莫关回身看了眼自家的徒弟,有些心疼道:“汀寻,你和为师一起去邕都吧,那件事也该告诉你师祖了。”
沈汀寻闻言看了看满身伤痕的万芩,顿了许久,转身对莫关行了一礼道:“徒儿就不陪师父一道去邕都了,枝临和芩儿浑身是伤,我不放心。”
莫关看着他心意已决的眼神,心疼的叹了口气,这个傻徒弟......
带着六侍卫又和万芩万荆一通安慰,转身下了山。
万芩和万荆伤的太重,自然不能走下去,可这山上轿子马车都不能上来,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沈汀寻一把将万芩拦腰抱了起来,回身看着呆愣的宋澄道:“将万公子背下山就是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下了山。
万芩待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沈汀寻抱了一里地,挣扎着就要从他怀中下来,却感觉腰间的手紧了紧,温润如常的声音带了些隐忍的心酸传入了耳畔:“求你......让我......抱会儿......”
万芩身体一僵,不再挣扎,不是因为那让人心疼的语气,也不是那句卑微的恳求,而是滴落在她颈间的一滴寒凉泪水......
一路无声,浓郁的药香让她安逸舒适,四天的奔逃早已脱了力气,如今大势已定,平安无事,疲乏之感瞬间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万芩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循着药香往那臂弯里拱了拱,放心的睡了过去......
雍宫之中,上首赵琅看着趴在地上的孙随道:“哦?犯人擒获了?是谁!”
孙随小心翼翼的抬头却是不敢直视圣颜:“回陛下,是长乐街一家叫凭栏轩乐馆中的伶人,名叫木樨。”
“一个女子?”
“正是。她乃十五年前逆臣周白嗣的女儿,当年逃过处决,如今杀了万恪一家报灭门之仇。”
“简直是目无王法!下令处斩他周家全族的还是寡人呢!她怎么不来找寡人报仇!万恪不过是执行之人,就受此牵连!”
孙随在下面早就吓的不知所措了,倒是魏明,跪下道:“回陛下,据她所言周白嗣当年乃是被人诬陷,所以她愤恨万大人没有查清真相,故而心生歹念。”
“一派胡言!当年周白嗣的案子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冤枉的!”
魏明在下面沉声道:“微臣看她言辞凿凿,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陛下不如......”
“不如什么?”赵琅威声问道。
“依臣之见,不如彻查当年之案,一方面还万大人一个清誉,另一方面也好让她死心认罪伏法。”
赵琅皱眉,端起茶盏放在唇畔,却是没喝,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