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看到蔺采臣和聂小倩在水中拥吻的画面,胸口猛地一窒,似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幽幽地颤抖道:“你说聂小倩为什么要救蔺采臣?”
“傻丫头,因为她爱他啊!”尉迟拓野揉揉她馨香的长发,温柔地笑道。
“可是她知道那样会从此永不超生,不再轮回,为什么还要去救呢?”
“因为她坚持那份爱。”就像是他那样,只要留住此刻就好,那种被依靠的感觉是他最大的满足了。
“那我应该坚持吗?”声音小到微乎其微,李紫新突然望向黑暗中那双黑色深邃的眸子,带着希冀的眼眸闪着异样的光芒。
“什么?你说什么?”尉迟拓野没有听到她的发问。
“没什么。我是说我想吃麻辣烫了。”李紫新安静地又恢复了那样的姿势,在最后蔺采臣替聂小倩遮挡眼光却无法看到她最后一眼的时候,从眼角流下一串咸湿的泪痕。
回到程宅已经很晚了,李紫新轻手轻脚地走近自己的房间,巡视了下屋内熟悉的陈设。
她的手中多了个行李皮箱,静静地关上她画室的门。她犹如一抹突然出现的青烟,消失在程宅的门口。二楼一直都矗立着一抹颀长英挺的身影,他的嘴角紧抿着,冰冷的唇瓣似是隐忍着巨大的痛楚,额上沁着丝丝的冷汗。
好像在她离开的那一瞬,他脆弱又娇贵的胃又开始抽搐地疼痛了。
李紫新拉着行李箱走在寂寞无人的街道上,心中空荡荡的,选择晚上离开是怕面对程爸爸程妈妈那么伤心的面容,更是怕看到他!
她知道他一直都在看着自己,只是她没有勇气抬起头与他的视线对视,她怕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和沉迷。
她还是回到她自己的小公寓,独立找一份安稳的工作,然后找个老实的人嫁了,这样或许会是最圆满的结局。
自己的小公寓也是离父母的墓地最近的地方,在那里她会找到一点点家的感觉,虽然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想想内心还真是悲凉的可怜,好像每个人接近她都是有目的的,连那么与人和善的江宇哲都是要陷害她的人!
思及此,李紫新揽揽身上宽大的朴素风衣,望着那轮月亮出神,独有新衣草芳香的长发在夜风的吹拂下掀起动人的弧度。
在快要到公寓楼的窄小的胡同里,李紫新心中胆怯地疾步走着,生怕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从暗处扑出来。
突然,她被一个力道抓住,紧紧的靠在墙上。
“你……”她怔楞的看着抓着她的男人。“你是什么人?”
“闭嘴。”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蛊惑。
李紫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该死的,居然让那个臭小子不见了,你养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男子恶狠狠地发话,让身旁两个小弟噤若寒蝉。
“大哥,不是我们的错,谁知道那个臭小子居然伤成那样还可以跑得那么快!”
“见鬼了,要是抓到他可要好好地用铁链子勾住他的琵琶骨,要知道他可是‘西煞’!”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还不快跟我赶紧去找。”
西煞,那是什么东东?很厉害吗?李紫新脑袋中闪过一丝丝疑惑。
正当呆愣之际,她整个身体被男人强制地转换了一下位置,自己转为被她压制着,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突然一阵脚步声快要临近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殷唇被那火热的唇瓣堵上了,根本没来的及抗拒和迟疑,顿时脑袋像是失去控制般一片空白。
“你们看啊,在这小胡同居然还有小情侣在亲热,真是让老子羡慕。”一个猥琐的声音让李紫新感到浑身发毛。
但是抗拒的,始终是施压在自己唇瓣上的力道,她伸出手想要挣脱开,才发现那男人居然力气那么大!
“别再看了,等抓到‘西煞’,咱们好好地找几个小姐乐乐。”
纷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李紫新才勉强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死命地抹着嘴唇上的味道,感觉被强吻的滋味简直糟透了,虽然他们只是单纯的嘴对嘴!
本应该尖叫的赏给眼前狂妄自大的男人狠狠地一巴掌,却不自然地感觉一种同情心在作祟。
她感觉到眼前男人的异样,诧异地看向他,被那抹惊悚的红色所震慑住了!
“你离开吧。”眼前的男人松开对李紫新的钳制,优雅磁性的嗓音倾吐着,冰冷地人,却让李紫新感到没想象的那么冷漠。
“那个……你……”李紫新盯着他上下打量,那眼神让原本脸色铁青的男人面色变得更加黯淡。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快给我走!”男人皱紧了剑眉,不耐烦地对着李紫新吼道。
“可是……我……”李紫新的眼神继续锁定在他的身上,仍旧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刚要说出话又被打断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啊,快点给我走。难道要我对你负责啊!”他等着她,深邃迷人的眼眸中闪着警惕的光芒。
“可是……你……我……”李紫新伸手指着男人,水宇的美眸瞪得溜圆。
“赶快……滚!”最后那个字几乎使出了男人所有的力气。
随后便体力不支地冲着纤弱的李紫新倒了下来,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纤细的肩膀上。
李紫新被压得龇牙咧嘴地撇撇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