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什么都没说,只道:“抱歉导演,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在坐在花坛边上,身上的水珠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服装师站在一旁劝慰道:“没事啊,一个镜头重来几次都是正常的,江导要求就是比较严格,别往心里去。”
这话好听是好听,就是安慰不到人,起不到什么作用。
简单去换了衣服,他回来坐在路牙边,愣怔的望着花坛发呆,心里想着江信沉的心理思路。
有脚步声传来,停在他的面前。
傅楼归的声音传来:“小朋友,你坐在风口干什么呢,是准备让脑子清醒清醒?”
简单身子一僵,他,他怎么在这里?
还有,这里是风口吗。
明明哪里都很冷啊。
心里有点乱,但简单还是诚实道:“不是,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演。”
傅楼归顺势在他旁边坐下,男人不偏不倚的坐在右边,替他挡了大半的寒风。
他动作熟练的点了根烟,哑声道:“怪不怪江印安那老家伙让你吃ng?”
怎么会?
简单连忙摇头:“不怪,江导没错,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江导他…是个好人。”
回应他的是低低的笑声。
傅楼归的声音低沉淳厚,平时说话的时候是优雅的调子,笑起来的时候带着磁性,好听的紧,像是鼓点,轻轻敲在人心上。
他修长的指夹着烟抖了抖,嘴角勾笑:“那我就替那老家伙收下你的好人卡了。”
简单有点不好意思,他侧过脸,轻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孩长得漂亮,就算是被冻的厉害,那皮肤也精致白皙,就是脸颊有些泛红,看着有点可爱,像是个小动物缩在壳里,乖的不行。
傅楼逗他玩呢,觉得差不多了才收敛一些,他的声音严肃起来:“你跟哥说说,是不是怕冷?”
简单猛地抬头,藏在羽绒袄下的拳头不自觉的握起。
他知道?他发现了?
怕冷这事简单没跟人说,也没特地去和小米解释,毕竟是个大男人,在这片场有些女孩都坚持着呢,他再多什么事就是矫情。
尤其是简氏破产了,如果他多要求什么,就会被人说是少爷病,戳脊梁骨。
那傅楼归呢?他是怎么想的?
简单低垂下眼眸,无论如何在他心里傅楼归多少是不同的,他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颤抖,和隐藏极好的委屈:“嗯……”
傅楼归的指尖颤了颤,他吐了口烟雾,视线里薛米叶正朝两个人走来。
男人站起身吩咐道:“别在这儿坐着,如果怕冷就去场务哪里的暖风机待着,多少管点用。”
薛米也走近了尊敬的喊:“傅哥。”
傅楼归“嗯”了一声,熄灭了烟丢进垃圾桶这才离开。
导演棚里面江导正在看剧本,身边就走过来个人,他怎么觉得今天这小子来的次数有点多?
江导说:“干什么?”
“跟你说个事。”傅楼归慢条斯理的坐下,继续挡住江导的暖风:“让场务给我把那冷水给换成温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老傅:“我不心疼,我真的不心疼,你们看我做什么?”
第7章 你把傅哥让给我
这次是重新开始的准备,现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部准备就绪了。
“《雯王传》第四场一镜三次!!”
简单缩蜷在地上,在动作老师的指导之下埋首,预料之中的谩骂和踢打相继而来。
小太监端来了一盆凉水倾盆而下,但预料之中的寒意却并未袭来,有些温和的热水令简单精神一震。
他的状态还在,猛地起身朝周围的几个人打去,脸上是愤怒,眼底是不甘。
有太监喊了一句:“你不怕我们弄死你!”
简单踉跄几步,眼里是挣扎的绝望,他的身形狼狈,仿佛是一条丧家犬。
“好,卡!”
江导松了口气,沉声道:“过了,休息一会儿,准备下一场。”
导演发话了,整个现场都开始动,服装师过来给简单披上毛巾,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滑。
薛米叶过来给他送水:“哥,你刚刚演的太好了,才三次就过了,以后誰说你演技差我第一个骂回去!”
简单心口仿佛中了一箭:“……”
小米啊,你还是别说话了。
每次马屁都能拍到马腿上。
从某种层次上来说,你是个狠人。
他们要回去的话会路过导演棚,傅楼归还在,这里人不是很多,江导不在,人跑去和场务说话去了。
简单停下了脚步,有点踌躇,他想跟男人道声谢,要不是那盆温水,他还真的没那么容易过。
傅楼归正在看剧本,见人盯着自己看,笑了笑:“演的不错啊。”
被夸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