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也算是打发时间。
简单也是刚刚干完活回来,但很快他就被撵了出来,几个小太监把他推在地上用脚踹了两下,其中一个啐了一声:“呸,什么东西,黄公公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还敢不识好歹!”
在地上缩蜷的简单捂住头,他刚刚进宫,不懂这些,为什么太监也会做,做那种肮脏的事情?
有个小太监端来了一盆水从上往下浇下去:“让你清醒清醒,免得以后不知道什么人得罪不得!”
刺骨的寒意一瞬间令人理智全无,尤其是在大冬天,简单差点晕过去。
他努力保持清醒,握着拳头,眼神冰冷,带着点恨意和不甘心。
耳边还是小太监们的谩骂,不堪入耳的那种,这令他感到难堪,更感到愤怒。
“卡!”
导演那边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刚刚还拳打脚踢的群演立刻蹲下扶简单起来:“你没事吧?”
简单摇摇头,他站起身来,江导面色不善的过来:“怎么回事,刚刚为什么不起来?!”
剧本里这个时候的江信沉的确是愤怒和怨恨的,但他更应该站起来打回去,反抗起来。
简单身上的衣服在往下滴着凉水,寒风一吹,他打了个喷嚏,道歉道:“对不起导演,我再来一次吧。”
江导让服装组过来把简单带下去休息,他倒是没有过多的责骂,而是挥了挥手:“你去换身衣服再过来。”
薛米叶围过来递热水,简单披着大毛巾往化妆室走,他有点狼狈,服装上还有被踢的鞋印子,因为被欺负,衣衫也有点褴褛。
迎面走过来一行人,傅楼归带着人走过来,正好和他面对面迎上了。
男人披着银白色的棉袄,身上穿着乌黑的龙袍,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优雅而沉稳,他已经做好了古风造型,原本冷峻的脸少了几分绅士的优雅,多了几分帝王的霸气,就算没入戏,气场也足够强大。
傅楼归挑眉:“怎么了这是?”
简单下意识的低垂眉眼,第一场戏就没过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
他真的太丢人了,尤其是现在还搞得这么狼狈不堪,拖了剧组的进度。
服装师小姐姐笑了笑:“简老师第一镜没过,这身衣服不能穿了。”
傅楼归了然,他点点头:“带他去换身衣服,天儿冷,别着凉了。”
简单听着他的声音,莫名心安,他紧了紧身上的毛巾,忙应着:“谢谢傅哥,我去了。”
人道完谢就走了,真没多一句话。
安安收回目光道:“这泼的是凉水吧,江导是真的严格。”
傅楼归继续往片场走,带着点慵懒气:“合作这么久了,你第一次认识江导?”
“也是。”安安耸了耸肩:“江导还是那个江导啊。”
熟悉江印安大导演的人都知道,这位导演平时和和气气的,好沟通,好交流。
但一旦进入拍戏模式,那就是铁面无情,跟个阎罗王一样,一丝情面都不留。
傅楼归走到导演棚坐下,一个暖炉正好冲着这边吹,被他挡的严严实实,只留点缝的暖气给江印安。
江导忽然被挡了暖气,奇怪的从机子的画面侧过头来:“臭小子你来干嘛?”
“这不是来看看您吗?”傅楼归目光也落在机子里面刚刚那场戏的回放上,他递烟给江导:“怎么着,简单不合您心意?”
江导接过烟点上,吐了口雾:“小孩挺认真,没什么合不合心意的,就是有点小毛病。”
傅楼归看着道具组又端来一盆冷水备着,眯了眯眼没说话。
不能耽误太多时间,简单很快的换好衣服就过来了,现在早已准备妥当就等他了。
场务拿板:“《雯王传》第一场一镜二次!!”
这次直接从谩骂开始拍,简单躺在地上捂着头,有小太监端来一盆水从上浇下去:“让你清醒清醒,免得以后不知道什么人得罪不得!”
简单的目光变得阴沉发狠,他咬了咬牙,猛地的从地上站起来扑向那个浇水的太监打过去。
十成十的力道挥下去,打的那人是猝不及防。
其他人看简单居然还敢反抗,连忙也过来一起打,但奈何简单在宫外是练过的,一时间居然也不落下风,他和这些人厮打在一起身上被打了不少下,却硬是忍住没吭一声。
有太监道:“江信沉!我看你是不想在这里待了吗!得罪了我们,信不信黄公公弄死你!”
一句话让动手人停了了动作。
被怒火控制的大脑多了点思路,简单踉跄的靠在花坛上,他还未说话就听到了一声:“卡!”
江导从导演棚过来,其他的工作人员连忙给简单披上毛巾。
简单擦了擦脸上的水,听江导训斥:“表情不对,神色不对,你只有生气愤怒,没有挣扎,没有绝望!”
重来是必须的,从泼水那里全部都得重来,简单蠕动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