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想抽口烟土”陶然爹抱着孟昊炘n的腿失声痛哭,只是嘴里、鼻子里呼吸出来的还是一股大烟味。
两只手使劲的搓着,陶然爹眼睛还亮呢,看着炕上的那把烟秆子出迷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陈晓琳心里不知道是气愤还是难受了。
一句“我就是想抽口烟土”,她听的出来那里边的心酸,香烟抽上瘾了一天可以连续抽几包烟的都有,烟土比香烟还更甚,上了瘾就什么都不管了
可是那就能抹掉卖掉女儿时眼里的精光吗?不能。
孟昊炘n甩开陶然爹,奔出院子,抢过一位路人的马匹:“借马一用!”就往隔壁村赶。
快马加鞭到村头的时候,孟昊炘就看到了陶然,她已挽了一个妇人髻,在冰冷的水里洗着长长短短的衣服。
她起身时,正好看见他,二人目光对视,却是盈了泪水。
孟昊炘翻身下马,一步步的往陶然面前走,大红莽衣,像披着五彩圣光一样,陶然抱着一盆衣服愣在哪里,眼里是摇摇欲坠的泪滴。
她使劲擦擦眼泪,转身,牵起一个玩水的小孩,晚了,三年了,一切都晚了。
在看到那孩子时,孟昊炘脚步同样一顿,不过很快又去追陶然:“姑娘等等!”
陶然牵着小孩的手僵了僵,淡淡的说出事实,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已经不是姑娘了。”
幕布缓缓落下,是一段凄凄楚楚的旁白:“陶然一句话就拒绝了孟昊炘,从此二人虽然在一个地方,却再没有见过面,彼此都有意的躲着对方。最后孟昊炘以一纸调令迁入京都,杳无音讯。”
幕布再次升起,灯光打的很亮,众主创手牵着手上台来谢幕。
“傅先生,这就完了?”陈晓琳推推傅修远。
这么从头虐到尾的故事,连个好的结果都没有,男女主天各一方,要不要这么虐。
“嗯,完了,结尾是留给观众猜想的空间,其实也不虐,故事就应该这么发展啊,因为大背景是在封建熔炉里。”傅修远被陈晓琳晃了一下,立刻坐好。
陈晓琳抹了把泪:“我反正觉得很虐。”
一些观众陆陆续续的离开座位,去和主创们合影留念,陈晓琳和傅修远对此漠不关心,就坐在坐位上,还在就虐这个话题讨论。
“你说他们后来可以在一起了吗?毕竟那么虐,好歹苦尽甘来的甜蜜啊!”
陈晓琳问傅修远,好长时间他都没有回答,感觉很奇怪,傅先生怎么老是闭着眼睛啊!
好奇的把脸凑过去,陈晓琳仔细的看傅修远的脸,眼睛周围都有黑眼圈了,这是熬夜干什么去了啊!
刚才要呈现出舞台效果,所以灯光很暗,尤其是观众席,简直就是黑洞洞的一片,但现在不同了,傅修远的疲累她看的一清二楚。
傅修远很少这么疲累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陈晓琳又晃了晃他的胳膊,还是没反应,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急切的问:“傅先生?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