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一直等到太阳升起來老高。一老一少吃了些干粮。这才将牛车赶过來。继续赶路。少年心里着急。自然就赶的快一些。老者坐在车上被颠的很不舒服。
“慢一些。不用这么着急。”
少年放慢速度。不一会又快了起來。一条山谷。用了半柱香的时间走完。刚出山口。少年忽然停下马车:“巨子。你看前面。”
老者扶着腰。扭头看向前面。不远处的路中间。一字排开六颗脑袋就摆在路中间。整整齐齐一共两排。一排三个。
老者眉头一皱:“快。去看看。”
少年再次扬鞭。这一次老者沒有喊慢一点。老牛也使出全力。跑了起來。牛铃的响声变的急促而混乱。发出刺耳的声音。当两人來到近前。少年一纵身跳下牛车。來到那两排脑袋旁。瞅着地上的脑袋。一张脸变的青紫难看。
“救我。”忽然。一颗脑袋发出声音。少年被吓了一跳。急忙倒掠。同时抽出宝剑。
老者一笑:“被吓到了。”
少年深吸一口气。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那颗脑袋。确定还在原來的地方。这才绕到老者身前。老者轻轻将少年推开:“他们沒死。被人埋在这里只露出了脑袋。找东西挖出來吧。”
少年仔细看了看。正如老者说的那样。那几颗脑袋是被人埋在大坑里的人。只不过地面上的土精心修整过。和旁边一模一样。这才看错。
少年脸一红。连忙去寻找东西挖人。一共六个人。在被埋之前被结结实实的捆住。从身上的淤青能看出來还挨过揍的。少年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六个人全都挖出來。沒得到老者的允许。并沒有解开几人身上的绳子。擦了一把汗。扶着老人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六个灰头土脸的汉子并排跪在老者面前。将脑袋压的很低。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松开吧。呵呵。”老者笑了笑:“到底还是年轻人。玩性依然还在。”
被解开的六个人异口同声:“小人有负巨子信任。甘愿领罚。”
“说说是怎么被人家发现的。咱们墨家的本领天下无双。竟然全被发现了。看來苏任手下有能人。”
几个人又不吭声了。跪在最左边的一人好半天才道:“禀巨子。我等。我等也不清楚。我等几人正在潜伏。忽然冒出來几个人。不等我们反应。就被”
老者叹了口气。摆摆手:“不用说了。你们也真够笨的。还是你们学艺不精。回去之后沒人领二十鞭。三年不许出门。可听明白了。”
“诺。”
“现在就回去吧。”
几人一愣。求助的望向老者身旁的少年。少年连忙道:“巨子。您这次出门只带了他们六人。此去长安危险重重。您让他们走了。小子怕护不了您的安危。若有个什么闪失。小子就算死也对不起师祖。”
六人连忙磕头:“恳请巨子留下我等。等巨子回去我等自去领罚。”
老者摇摇头:“无妨。苏任不愿意明着和我们为敌。既然沒杀你们六个。就更不会对我下手。都回去吧。”
“巨子。”
老者脸一黑。慢慢站起身:“都回去。我已经决定了。”扭头对身旁的少年道:“赶路。”
终于走出了轩辕山。刺眼的阳光被高大的树木遮挡起來。走起路來也沒有前几日那般酷热。苏任弃马乘车。将车帘全都揭起來。尽量让马车里面通风。只穿了一件单衣。斜靠在马车上。不由的想起了刘安的那辆豪华马车。多希望自己也有一辆。虽然冰块不能长时间保存。至少能凉爽一阵子。
刘爽还是蔫不拉几的提不起精神。苏任说的口干舌燥。等來的只是刘爽的一个白眼。解说了一早上。苏任彻底放弃了。这种事只有刘爽自己想通了才能缓过來。他说的再多。刘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沒有任何意义。对于这种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人。只有时间能重新让其振作。心中的伤口太大。一时半会沒法愈合。
拍拍刘爽的肩膀。苏任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自己想清楚。就那么点事。何况也沒杀了你。你若站在刘孝面前。他倒可能不敢动手。”
刘爽一声不吭。只顾着喝酒。苏任叹了口气。憋屈的厉害。将脑袋伸出窗外大喊:“走哪了。慢悠悠的。别以为是游山玩水。赶紧赶回长安。还有正事呢。”
对于自家这位主子。手下的人都了解。他的不快需要个释放口。旁人不好骂。自己人是最好的出气筒。只有蛮牛这个还沒看清的一根筋留在苏任车旁。听见苏任的喊声。连忙跑过來:“前面就是秦岭。中午便能抵达武关。”
武关。古晋楚秦楚边界的重要关隘。与函谷关散关萧关称之为秦四塞。从东南西北阻挡进入秦国的重要关口。长安地区之所以称之为关中。也是由于这四关得來。武关远在春秋时便已建成。称为少习关。战国时改名武关。此关扼守要道。建在一处峡谷中平坦的高地处。北靠少习山。南邻险要。关西地势平坦。要想进入关中。必先破此关。从古至今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大汉统一天下之后。武关失去了他的作用。七国之乱后。有机会再次启用。然景帝又担心在武关驻军会让关外诸侯起疑。则简单修缮之后并未派一兵一卒。如今已经荒废多年。成了山中狼虫虎豹的聚集地。
來到关下。曾经高大的关墙经过风雨的洗涤之后残破不坎。城楼半边已经倒塌。留下的只有东门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