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这里之后,抚琴的次数是少之又少,怕是也有些生疏了。这琴伴他许久,已有二十余年载,他也极其珍惜此琴,若说他文臻漓心中第一位为何,便是琴了。
这段时日太多事情,让他应接不暇,如今听华政说起,他也才记起,自己已经许久未抚琴了。寻了一低案,文臻漓便是将古琴放于案上,自己跪坐于案旁,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按于琴弦之上。
华音华律知晓这段时间乃父皇早朝时间,他们已经打探到了,臻漓先生平日就在父皇的寝殿里,如今趁着父皇不在,他们俩就是悄然的想去寻臻漓先生。
那些宦官宫女们见到这两名小祖宗,便是大感头疼,不知晓这两个小祖宗到君上的寝殿来又是想要作甚么。可偏偏又是君上子嗣,还唯有这两个,根本就无人敢冒犯。
“太子公主,是不是寻错了地方?此处可是君上寝殿……”为了不让着两名小祖宗又闹出什么乱子,那些宦官们就是拦在他们面前,笑意盈盈的询问道。
华音华律两人一直探着小脑袋,想往里面看,看臻漓先生是否在里面,但是面前这些家伙总是挡住自己的视线。华音大为不满,就是小手叉腰,怒道,“我就是来父皇寝殿的,我和华律要寻臻漓先生!”
这些宦官们微微一怔。其实君上对臻漓大人如何的喜爱与谦让,他们都心知肚明,但也不敢随意传扬,因为君上已下达了圣旨。没想到,这两名小祖宗竟也是喜爱这臻漓大人么?
这倒是让他们有些微微不解,不知这臻漓大人是何魅力。
华音华律趁这时候,就是大呼一声,喊道,“我们要进去啦!敢揽我们者,杀无赦!”两名孩童完全是说着好玩,因为平日均见父皇会这么说,看上去威风凛凛,让人崇拜。
这两位可是小祖宗,就算伤了自己也不能伤了他们。见他们突然猛然一冲,这些宦官们均是不敢上前去强制拦下。不过,若是又闹出什么来,他们这些奴才的命也不保啊!
文臻漓本是在抚琴,一曲终了之后,听到外边有些吵闹,便是缓缓起身来,走到殿门,望着外边是怎么回事。随后,竟是被两个小家伙直接撞了上来。
文臻漓望着撞到自己的两个小家伙,微微一怔,随后又抬起眸子来看后面胆战心惊的宦官们,隐约猜到这两个小家伙又是胡闹了。
“臻漓先生!”华律见自己撞的人是文臻漓,便是兴奋的喊了一声,随后就是迅速的躲到文臻漓的身后。华音自然也是随着他一起,躲在文臻漓的身后,望着那些宦官们。
文臻漓无奈的轻轻一笑,抚了抚华音华律的小脑袋,便是对那些宦官们道,“你们退下罢,待你们君上来之时,我会与他道明的。”
文臻漓都如此说了,宦官们虽然为难,但还是一作揖,缓缓退下了。他们当然知晓,这人是君上心尖上的人儿,若是他为他们求情,君上必定是不会杀他们的。
“臻漓先生好厉害!”华律不禁呼出声来。本来之前就见到臻漓先生不惧怕父皇,没想到臻漓先生的一句话还能让这些烦人的家伙退下。
“好了,进去罢。”文臻漓听华律那话,也只是轻轻笑了笑,并未作何言语。
终知真相
不知是否因为是华政的子嗣,华音华律倒是有些莫名的喜欢文臻漓。
因为华律生得似华政,华音则是生得似华政的嫔妃,昨日听了华政的那一番言论,文臻漓便是不禁多看了华音几眼。
不知是否自己心里如此想着,现如今看来,真觉得华音有几分神似自己。文臻漓想到此之后,不禁心里自嘲一笑。自己如此在意此事,又是为那般?
说是不气恼华政,自己却又在意,如此一来,不便是有些可笑么?
“臻漓先生会抚琴么?”华律见到那案上摆放着的古琴,转过脸来,问着文臻漓。文臻漓听到这一清脆的声音,回过神来,轻轻一笑,走了过去,应了一声,“嗯。”
华音嘻嘻笑着,道,“父皇也会抚琴。只是父皇只愿自己一人的时候抚琴,都不愿让我们俩听。”说到后面之时,华音就是有些不满的撅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