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要开始反抗了啊?”莫问之居高临下地打量他,“或者我应该打个电话,向你的老大坦白一下,这两天能够证明我行踪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人证。”
“你打啊!”南天直着脖子吼。他真的豁出去了。
没有一点预兆,就这样泼妇似的全豁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一点点莫明其妙的惆怅,居然就能让他气得浑身发抖,歇斯底里。从被莫问之第一次压倒就开始积聚的怨气,终于形成强大的风暴,狂扫他的理智范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这个电话一打,你可会身败名裂哦。”
“身败名裂也比当你缓解压力的发泄玩具好!”
压制着他的莫问之僵硬了一秒。他深沉的眸子深深盯着南天,露出一丝狐疑,接着,蓦然眯起了眸子,“你在窃听我和心理医生的对话?”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十成十的笃定。
南天咬住下唇,恨不得给自己脑门轰上两拳。该死的,他居然泄露了重案组的调查内情!谁直截了当在他脑门来上一枪好了。
“你们警方在窃听我的心理治疗。”莫问之缓缓地重复了一次,语气变得异常危险,锐利的视线定在南天脸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南天倔强地别过头。这混蛋休想再从他嘴巴里面掏出一个字。
“我问你,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窃听我的心理治疗的?”莫问之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正面对着自己,“我从前在心理治疗上所说的话,你们这些龌龊的警察都听见了?还是说,你们今天才开始鬼鬼祟祟的偷听?”
南天沉默着,从前?从前莫问之在心理治疗上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话,会让他这样紧张?房间里只有压迫着心脏的紧张呼吸声。
莫问之被他激怒了。“好,不说是吗?”俊美的脸在瞬间变得有一丝狰狞,莫问之猛然提掌,准确无比的斩在南天的后颈上。
南天连声音也来不及发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后颈隐隐的痛,让南天逐渐清醒过来。他尝试着掀动睫毛,立即直刺入眼球的强光让他骤然紧闭双眼,过了片刻,才慢慢适应从天花板四面八方投射下来的强烈光线。
南天轻微地呻吟了一声,环视四周。
没有窗户,略带湿气的房间,很可能是某个地下室。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到过这里,看来是有人把昏迷的他抓到这里来了。手腕很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紧紧绑住,系在嵌入墙壁的一个粗铁环上。
不会是……黑帮进行私刑的地方吧?
“醒了?”莫问之漂亮的脸出现在这片强光之中。颜色微淡的长发反射着灯光,乍看之下,似乎发丝本身在闪烁着光芒。
像侗俊美的天使。因为光线而产生的错觉,此时却无端传递着一种诡异到可怕的阴森。南天深感威胁地反瞪着他。
莫问之优美的唇紧闭着,抿成一条严肃的直线。或许因为南天昏迷的这段时间使他愤怒的情褚有所缓解,再次问出同一个问题的时候,莫问之的语气比上一次平和了一点,“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窃听我的心理治疗的?”
打死我也不说!难道在被你当成缓解压力的玩具俊,我还要不顾廉耻地出卖我的同僚?没有商量余地的拒绝,被南天直接写在脸上。
莫问之冷冷瞅着他,放弃徒劳无功的追问。他熟练地解开南天的皮带扣,把皮带从裤上抽出来,利落地挥动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