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榭好好带回来的!过了年妳就要和齐敬将军到京城完婚了,到时我们便又可见面了。”
“要到年后吗?我希望你能尽早将榭救出来。”孤鸿清涟终于松了口,答应让孤鸿案去救孤鸿榭。到底也是孤鸿王府的世子,应当给予他一个成长的机会。
“姐姐放心,案就是拼了x_i,ng命也要将榭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孤鸿案信誓旦旦,后来的事实始终未能证明他今日的话到底算不算实现。
“我要的,是你们两个都平平安安地回来。”此刻的孤鸿清涟不是叱咤朝政的女强人,不是整个雁客郡的保护神,而只是一个满目慈爱的姐姐。她眼里温柔的波光如同春末的暖阳,漫溢着清新柔和的气息。
当日下午,孤鸿案打点行装奔赴京师。一路舟车劳顿后终于到达,然而让孤鸿案大感挫败的是,没有别人的帮助,他甚至连孤鸿榭的面都见不到。
“为什么不让我见榭?”气极败坏的孤鸿案对着花颜宫门口的侍卫大吼起来。
“王爷有令,榭王妃正在养病,任何人不得叨扰。”
“笑话,我是他的亲弟弟,正是因他身体有恙才前来探望,雁客郡到京师路途遥远,我们千里迢迢而来岂有不见之理?”皇宫不比雁客郡,孤鸿案再心浮气躁也还是有些分寸的。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没有九王爷的命令,恁是玉皇大帝来了也不放门!”
孤鸿案见和他们争辩也毫无意义,问题的关键还是曜日峦霁,便又带着为数不多的随从来到了御书房求见九王爷曜日峦霁。
曜日峦霁知道是孤鸿榭的弟弟来了倒也没有怠慢,才经通报就招了他进来。
“孤鸿案参见九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罢,很不情愿地行了跪拜之礼。
“快快请起,既是榭的弟弟便也是本王的弟弟,按理说你该叫本王姊夫的。”隐隐约约猜到孤鸿案是为何而来,曜日峦霁铁了心不打算让他见到孤鸿榭,更不可能让他把孤鸿榭带走。
“王爷客气了,方才听说榭在京师患了病,臣想或许是水土不服,所以想请九王爷恩准臣将榭带回家乡养病。”一时还不清楚曜日峦霁到底对真相掌握了多少,孤鸿案也不好多言。
“不,你哥哥在这里住得甚好,身体也在日见好转。”曜日峦霁大方地说出孤鸿榭是男人的事实,倒是让孤鸿案吃惊不已。
“那么王爷可否让我见见榭?”孤鸿案抬起头,语气不是恳求而是要求。
那抬头间的眼神让曜日峦霁为之一震,那模样不是对亲情的渴望,他叫“榭”的时候也决不是一个弟弟对哥哥该有的态度,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有着相同的企盼。
“不巧了,榭感了风寒,不好见人的。”如果今日来的是孤鸿清涟,或许他是会答应的。
“哦?那么案在这里等到他康复便是了。”孤鸿案似乎决定在此守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好。小光,吩咐下去,给世子收拾住处。”
谢了恩,出了门。孤鸿案摊开手掌来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处已经被握出了几道深刻的指甲痕,显现出不一样的诡异颜色。正强忍着怒气跟随着领路的内侍去往住处便撞上了路过此处的曜日烈霆。
“是你?”孤鸿案下意识地惊呼而出。
“你果然还是来了。”曜日烈霆见到孤鸿案却是完全在意料之中。
“你是什么人?”竟然能在这皇宫自由出入。
“我是你哥哥信任的人,走吧,到我宫里一聚。”
孤鸿案没有拒绝,毕竟曜日烈霆是他在京师唯一的,故人。
自从那日为孤鸿榭上过药之后,曜日峦霁几乎每晚都会来花颜宫,甚至每晚都要与孤鸿榭云雨一番。本来就未曾彻底痊愈的孤鸿榭被曜日峦霁夜夜疯狂的压在身下拼命索取,身体每况愈下,面色憔悴瘦骨嶙峋。
曜日峦霁虽然痛恨自己的妇人之仁,却还是忍不住对孤鸿榭的虚弱心疼不已;然而虽然他已不忍心看孤鸿榭这样瘦弱下去,却还是以一种纵欲的方式每夜去占有孤鸿榭。每次,都要把孤鸿榭做到晕过去才肯罢手。
做过之后就抱着那轻柔的身体沉沉入睡,不待天亮便又悄悄的离去,执意不肯让那个人见到自己的温柔。对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过分的温柔只能是示弱的表现,这样想着的曜日峦霁从不表现出自己对孤鸿榭那不知何时酝酿成的爱意。
然而孤鸿榭心细如尘,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一个一个冰凉的夜里是谁给了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呢?甚至,曾经有一次他醒来时看到了曜日峦霁眼角未干的泪痕。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鳄鱼为猎物留下的眼泪吗?
得知孤鸿案来到了京师却未能见到自己,孤鸿榭按耐不住心中的不满,晚膳过后便托着病怏怏的身体来到了曜日峦霁的御书房。
“参见九王爷!”没有带任何随从,孤鸿榭独自来找曜日峦霁。
“谁参见九王爷?”曜日峦霁却正在忙于手中的奏折,听见孤鸿榭的参见连头都未抬起。
“孤鸿榭参见九王爷!”孤鸿榭知道曜日峦霁是在故意挑他的礼数不周。
“孤鸿榭是什么身份?”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曜日峦霁依然视若无睹。
“孤鸿榭……是九王爷的王妃。”极不情愿地,孤鸿榭承认着自己的身份。
“王妃应如何参见王爷?”
“……”孤鸿榭先是一阵沉默,而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