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笙语重心长道:“我说,它们不是人类留下的痕迹。”
松赞老爹也显得颇为震惊,“光天化日下就敢贸然行动了?”
这可不只是贸然这么简单,这是冒死。
“她究竟想干嘛…”丧心病狂的赶尽杀绝,只为了一点陈旧情伤吗?
慕容淑啊,想着那张脸,他更难理解了。
“想干嘛我不知道,”南宫笙接话道:“但这么下去,再找不到江小姐,她必死无疑。”
“那可不行!”闻言卫帆一蹦三尺高,“不行,绝对不行!”
欧寒暗中戳过去一串白眼,心道,你不吗少年?
还好意思说他变了,我呸。
松赞老爹拍在南宫笙肩膀上的手,瞬间卸掉了他刚聚拢起来的气海,“别浪费体力。”
他抓了把雪放在鼻下嗅了嗅,又道:“出自同一个手笔。”
“可我们过不去了,”若不开启他的血瞳,根本找不到被里世界圈禁起来的前路。
“这地方皆是些阴腐之气,进去必定马上被困迷路。”
说到此处,“那之前的两个人?”
松赞老爹摆手示意他不必惊慌,“他们运气好,先行了一步,眼下没有危险。”
语毕同样略带心疼的看向了顾思若,几番过后才犹豫道:“没他,我们过不去…”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又是那味引子。
“不行,坚决不行!”这次出面拒绝的是欧寒,他摊开双臂挡在了助手面前,“谁也不能再打阿若的主意!”
袒护之情溢于言表,令人感动不已。
这种事很为难,最想救江小鱼的两个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剩下一个势单力薄的卫帆,他总不能真的搭上顾思若一条命才算完。
一时局面陷入了死寂,大家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再观余白这边,情形也不是很好。
司徒薇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追赶她们,尤其是透过耳麦的调频,那股感觉跟前一晚被困时特别相似。
“余白,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他点头回应,还示意她噤声。
然后从兜里掏出来纸笔快速写下,“此地不宜久留!”
她接过看后表示明白,招手让他赶快跟着跑走。
她俩身后明明空无一物,但愈发临近的压迫感让司徒薇半分也不敢放松。
“起雾了?”虽是白雾,但隐隐的黑气却异常熟悉,“余白,快跑!”
在顾不上回头张望,她心里清楚,若是被这雾就此追上困住,她们怕是再也出不去。
南宫笙望着突然笼起的大雾惊道:“这个时辰起雾?”
由不得他不惊不惧,眼下是上午10点,是一天中阳气相对非常浓盛的时期。
“这个时辰起雾?”离刚刚也就过了十分钟,他们怕是又错过了最佳时机…
松赞老爹明白他眼里更深一层的含义,对于大雾也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我以为最早也得等到下午…”它变化的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程度。
欧寒心里又一次涌现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花绿绿,尖牙利嘴。
他眼下只想知道,万一要是不小心被那东西给咬上一口,自己到底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掉。
是逐渐被侵蚀腐烂,还是被撕咬扯碎分尸,在分食…
“我要带阿若离开。”他讲的很认真,“我要带他走。”
对不起也只能对不起了,江小鱼他努力过了。
可比起她,他更在意顾思若的安危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