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liè_yàn名单”里,这次多了个萧清时。又因为她入了首辅府一去不归确有此事,流言传得真真的,全京城都快相信了。
孟然没想到,当初是想让萧清时不得不接受她的摊牌所以才闹出那么大阵势,到头来却坑了她一把。
她骨子里毕竟是现代人,对这些贞洁之事向来不在意,可萧清时不是如此。
他在药效彻底散去后,立刻便想到此事。
她入了自己府邸,且两日未归,若有好事之人传扬,她的名节便彻底坏了。
而要想解决此事……一瞬间,萧清时的心中克制不住闪过窃喜,他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
他当然知道此举有胁迫之嫌,但这么多次的肌肤之亲,她的种种表现和这两日的热情,也能说明她的态度。
又一次释放在了娇嫩的花壶里,他紧紧搂着怀里温软滑腻的娇躯:
“然然,还记得我们的那个约定吗?”
各取所需,她“需”的是鱼水之欢,而他“需”的,是能靠近她,留在她身边的机会。
“我从来都未曾变过,”拂开少女颊边的碎发,他凝视着她,“但我想将这个机会,变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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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萧阁老,看来你的误解很深【doge
无独有偶34
( ks/660041)
永远….,
对萧清时来说,这约莫就是最直接,最热烈的表白了吧。
恍然想到那天的诗会上,似水一般的琴曲,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可以一直装作不知道,但她永远也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眼睫轻轻颤动着,孟然没有说话。坐起身,她推开了他。
下床,披衣,绾起长发。她回过身:
“药效都散了,我也要回府了。”
”今天过后,我不会再来,你也不用再去。“
”我们的约定,到此为止。”
什么各取所需,不过是自欺欺人。
手腕忽的一紧,她被一股大力用力拉回床上。
“什么意思?”她听到男人压抑隐忍的声音,“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那我就直说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嫁给你。”
“任何—个人,勋贵也好,清流也罢,哪怕是你的堂侄萧淏都可以,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
有那么一瞬间,孟然恍隐看到萧清时眼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但那又似乎只是错觉,他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手腕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就因为,我们是政敌?”
萧阁老聪明绝顶,立刻便明白了那句话中隐合的意思。他是清流的领袖,和任何—个文臣所带来的意义都不同。
假若长公主的夫婿只是个普通的清流,那也就只是一桩普通的婚姻。可如果是他萧清时,这便意味着两党的握手言和。
但这又有什么不好?萧清时不明白。
党争非他所愿,若不是因为勋贵一派处处针对,他实则也并不想党争。借着这个机会,朝臣们重归一体,难道不是利于社稷的好事?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朝堂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
“是,但现在还不是做朋友的时候。”
挣开他的手,孟然欲要起身,可又一次被扯了回去。
“为什么,”他紧咬着牙,一字一顿,“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一开始,她便不该给他这个机会。
这个梦境世界的最初对孟然来说已经很遥远了,那时候,一切都是猝不及防的。
猝不及防的婚姻,猝不及防的新寡,还有猝不及防压在她肩膀上的重担。
建新五年,先帝驾崩,着皇太子孟谨继位,敕命越国长公主辅政。
她和弟弟是先帝唯二的两个孩子,临终前,病入膏肓的先帝躺在榻上看着她:
“照顾好……太子,不要让他……像我一样。”
生在皇家,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呢?但皇帝,偏偏是这世间最不得肆意的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萧清时,”闭上眼睛,少女轻声说,“我与你成亲,自此再无党争,皆大欢喜,对不对?”
“我也想要这样的喜,但是,大哥太小了。”
“他还只有十岁,要等到亲政,至少还需要三年。”
“一个在朝局上根本没有发言权的幼主,如果没有了党争,没有了勋贵,他拿什么来抗衡内阁。”
“做皇帝的,当然不是要把天下当做自家田地,肆意索取挥霍。可我也不想看到他被硬生生地架空,在他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只能做一个橡皮图章。”
——就像先帝一样。
先帝在位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