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怎么了?”
那身影没回答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朝他看了过来,却是像被吓着了似的,“你,你怎么在这儿!”
白川纳闷,这个身影怎么变得不一样了,从前可不会这样,见着他都是喜笑颜开的。难道是因为这身影重新回到朱金玉身体后受到主体的影响也讨厌他了吗?他很受伤。他的意识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背过身去的身影,只听那身影断断续续道:“我生病了,好热又好冷。谁来救救我!我要离开这里,不能被他找到……”
白川听得拧紧了漂亮的眉头,心道原来是主体生病了所以这缕魂魄才又溜了出来。生病了!白川眉头一跳,登时睁开眼,霎时那缕魂魄也悄然离去。白川望着茫茫大海,看不见尽头,心中担忧道玉儿你要撑住我这就去找你,你别再乱跑了好不好!
这一发烧就是两日,幸好这里的村民中有人是懂歧黄之术的这才将韩金救回。他们又向村民买了些鸡鸭鱼肉和蔬菜给韩金补身子,这一逗留就是七日,见韩金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才雇了马车让韩金躺在里头,他们继续赶路。
韩金一路昏昏沉沉地在车里颠簸着,也不知外面是天黑还是天明亦或是什么时辰。就像一个废人一样被几个大老爷们侍候着,她想想也觉得挺难为情的。但身体不由她她也没办法。
这一路朝右也就是往西面走,路上越来越热闹,韩金心道看来距离安本首都不远了。心里顿时就踏实不少。
是夜他们终于到达安本国首都天乌城,他们找了间客栈住下,韩金也终于可以好好洗漱一番,吃了饭食后,她和穆鲲一个睡床上一个在地上打了地铺睡在一件屋子里,其余两人隐在阴暗处。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被一阵乐器声和人群的欢呼声惊醒。韩金起来,倚着窗户望去,只见十来个穿着火红紧身衣的壮汉抬着一顶围了薄纱的轿子左摇右摆,那薄纱里头坐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此刻正噙着淡淡笑意略显羞赧的美少女。
难道这是新娘子吗?韩金心道。
不料巴达突然窜出来道:“这是安本国每个少女及笄时所要举行的仪式。”
巴达难得多话又道:“安本国非常重视女子,所以及笄仪式也特别隆重。”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韩金不由的问。
“因为我是安本国人!”巴达也不看她自顾答道。
韩金惊讶地看着他,又伸手捂着下巴不让它掉下。
“不过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我师父那里,除了小时候的记忆外,其实我对安本国也不是很熟悉!”
“那你父母呢?”韩金又道。
“早已仙逝了。”巴达淡淡地说着,“我离开安本国一年后他们就意外去世了。”
“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韩金尴尬地说完,离开窗户,拿起梳子梳头,这时穆鲲也醒了,揉了揉眼睛,见着巴达站在窗边,他也起身靠了过去,见着街上确实挺热闹,但他并没看多久,就折身回来给韩金打水洗脸了。
巴达正好回头看着穆鲲这么殷勤地对韩金,不禁打了个冷噤,他还是第一次瞧见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这么好。
吃过早饭,韩金和穆鲲又戴上了那□□,名字听着吓人,但听巴达说这是他师傅用类似人体皮肤的物质制造的并不是真的人皮。四人上了街,一直走到皇宫外,才停下来。只见巴达往怀里一掏就掏出一个刻着“凌”字的金色令牌。
那名宫门口的侍卫看了看有些疑惑,旋即又跑去不远处的守城将军驻扎处,不一会儿一名身穿紫色将军服披着披风的中年男人就很有气势地走了过来。
他上下左右地看了看巴达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蓦地跪下低着头拱手道:“微臣参见凌王殿下!”
倏地其他守城侍卫也跟着跪下。
而韩金和穆鲲都傻了眼,连忙跟着跪下。二人心中惊涛拍岸,难怪巴达熟门熟路的就找到了宫门口,难怪他父母在他学艺后就去世,听闻二十年前,安本国王和王后的寝宫因为多年白蚁侵蚀突然垮塌双双殒命,在他们死后,他们的两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儿子为他们送行,世人只道那幼子不孝,殊不知那不孝子就是巴达。
巴达摆摆手,收好令牌,道:“大家都起来吧!我已经许久不回皇宫,还请将军带路!”
于是那将军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谦卑有礼地带着韩金一行,绕了两刻钟终于到了皇帝办公的地方千珏殿。而早已得知巴达回来的白珏此时正站在殿外伸长了脖子朝他们望去。
“大哥!”远远地巴达对着一声明黄的白珏唤了一声。
白珏听见这一声唤,赶紧跑下白玉梯,抱住巴达:“小弟这些年你受苦了!是大哥没用一直让你漂泊在外!”
后来才得知,白凌和白珏两兄弟从出生开始就被皇室忽视,就连他们的母亲也就是安本国国王也因为安本国重视女子对他们鲜少关爱。两人一比,因为白珏比白凌更像女子,他被留了下来做了太子,而白凌长得硬朗就被送了出去。
现在安本国依然重女轻男,但近些年随着白珏的铁血治理,人们的观念也不再那么顽固不化,重女轻男观念淡化了不少。
白珏叫人好好招待剩下的三人,他和白凌坐上软轿一块叙旧去了。
韩金他们被领到了一处精致的院子里,不一会儿就有宫人端着花果糕点进来,他们道了谢,待那些宫人退下后,韩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