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别那么累了,朱富贵早就准备了马车在城外,但巴达却道:“马车只是掩人耳目的,老爷已经交代属下只有将二位送到了安本国才能停下。”
这么说,那马车里也有人,不过方向正好和我们逃跑的路线相反!韩金在心里由衷地佩服朱富贵的精明。
他们没有耽搁骑着早已准备好的马匹两人一骥地一路往北,不多久就出了天辰国,又花了十日离开北瓦国,最后一直逃到安本国的最北面。
这一路换了八匹马,真正是人仰马翻。到了那处掩映在树林里的宅子后,巴达他们就退了下去。而这宅子里除了一对老夫妻之外并没有一个年轻力壮的下人。这样也好免得人多嘴杂。韩金撕下面具放到药水里浸泡,这两日因为天气转凉怕大雪封山,他们竟是一刻也没停,面具也一直没有浸泡,为了保持滋润,那面具一直在吸收收她脸上的水分,害得她觉得脸都快不是她的了。坐在妆台前照了照镜子,黑眼圈重得简直可以和熊猫媲美。
现在静下心来,感觉这一个多月的亡命生涯简直就像在做梦。韩金还在屋子发呆,穆鲲已经将烧好的热水端了进来,又递给她毛巾对她道:“先来洗把脸吧!”
韩金接过热乎乎的毛巾,敷在脸上,半晌才取下来,望着穆鲲道:“咱们这算是安全了吧!”
穆鲲取下她手里的毛巾又放进水里搓了几下又拧干了递给韩金,才道:“应该是安全了。有我在……”他本想说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但他又心知他现在的能力还太过弱小,跟那个帝王比起来他什么也不是。刚才烧水的时候见巴达收到一封飞鸽传书,巴达当即就面色一变,他赶紧凑上去看了那信,顿时也愕然。没想到白川竟然已经知道他们逃跑了,并派人四处寻找他们。
现在他只希望,如果白川找来,那个和白川一直不对盘的安本国皇帝白珏能帮他们挡住他。这样他们才能继续这样安宁地生活下去。
等韩金洗完脸,穆鲲才脱下面具洗脸。闭上眼听着屋外的风声和厨房传来的竹筒爆裂的声音。那是那对老夫妻在为他们做饭了。
☆、第一卷完
想着刚刚有了起色的事业就这么丢掉了,俩人都挺不舍,但想到此时俩人还能在一起又无比庆幸。
因为是在逃命,两人都只能整日呆在宅院里,其他的生活用品只能靠巴达和另一名暗卫巴山去采购。
实在是在宅院里过乏了就去宅院后面的竹林里砍竹子来编些小玩意儿或者帮着那对老夫妻杨大爷和杨大妈做事。
日子一晃就过去两个月,天气也越来越冷。韩金觉得她闲得都长胖了一圈,只是心里头还是会偶尔担心白川会带着兵马冲过来。不免又有些惶惶。
这日穆鲲和巴达巴山正在宅院前早已结冰的小河里捞鱼,一只白鸽飞了过来,停在巴达肩头。
巴达赶紧放下网兜,取下鸽子腿上的信,只看了一瞬,他就紧张地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韩金。
韩金顿觉不妙,赶紧跑过去。伸手接过那信,也是脸色一变。
没想到白川竟然将朱富贵抓了起来,以此要挟韩金和穆鲲现身。
韩金咬着牙,来回踱步。
“不对,既然大哥和白川是一伙的怎么可能让他将爹抓起来呢!不对,这不是真的!如果爹被抓起来了,那大哥,他在作甚?!”
巴达垂头不语。
穆鲲也一时傻眼。既然韩金说之前朱金玉并未见过白川,那他是怎么对她钟情的呢?难道是明光寺的一见钟情?
但那时他那口气明显是之前就认识她,去明光寺也像是特意。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他们将鱼交给杨大妈,晚上,她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可除了杨大妈和杨大爷之外其他人都吃得不是滋味。
入夜,四人站在屋檐下,对着刚刚又收到的信,四人凝重地一动不动。
因为信中写到,暗卫的藏身处已被找到,且信上血迹斑斑,看来经历了一场恶斗,而这封信也必定是绝笔信。哀叹信鸽是再也不能何其无辜!白川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韩金在心里呐喊!
这样一来,在这个信息传递不发达的世界,想要知道外面的讯息是不可能了。即使去就近的集市上也不一定能打听出什么。
没人料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迅速且出乎意料。这夜巴达抱着剑在屋檐下站了一夜,因为那些暗卫都是他亲手带出来。
韩金自然也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熬得累了才睡过去,次日,巴达拿出一张地图,他指着地图的北面道:“我们现在在这里。”
韩金一看这地图,又看了看他手指的地方,突然就觉得不妙,因为他们这里虽然是安本国北面,距离浠沙国很近但距离安本国首都却很远,若被白川得知他们藏身此处,很有可能会绕道浠沙国从北面进入安本国找到这儿来。这里天高皇帝远,何况现在冰天雪地,安本国是绝对不会派兵到这里来拦截白川的吧。
韩金突然就害怕起来。挪着腿就想离开这里。
却听巴达道:“在我们的北面是一片连绵起伏高山峻岭,那里严寒无比,常人是无法在那里生存的。我们左边是大海,右边是流沙国,想要避开耳目进入安本只有走水路。从北瓦国如海,再在安本国上岸。”
韩金点头,因为她知道,这流沙国一直自傲控住了天辰的水源,对天辰时而不理不睬,两国早有嫌隙,白川是不会选择那条路的。
“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