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上。”
显然是刚刚女子的做法已经让他不喜。
苏长瑜冷哼一声,但没有太大的敌意,“哦,忘了你是要成亲的人了,自然是看不上别人了。”
苏长瑜话锋一转,“你还不让蓁蓁来京吗?”
苏长瑜说的是白蓁蓁。
苏长瑜自小体弱多病,又不招皇上待见,病怏怏的一个人让皇上觉得招晦气,从小送到了山上寺庙放养,说是为小孩子修身养性,还不如说是将孩子送出去,别在眼前碍眼。
苏长瑜的母亲连唯一的孩子都保不住,明明是个大臣女,反而在皇宫里处处受欺负,说好听点叫不争不抢,说难听点就是活的窝囊。
苏长瑜的外公看不下去,偷偷派了人安排在苏长瑜跟前,给孩子治病续命。
恰巧一日苏长瑜又犯了疾病,医治无果,碰到了白蓁蓁的父亲白风行。
那个炼药疯子看见苏长瑜的病情,两眼放光,管他是不是皇子,就想带回去试药。
白风行不知从哪得到的方法,见到了苏长瑜的外公,称有办法治好苏长瑜的病,其他人不行,也不能看着孩子等死,那时候只能相信白风行的话。
苏长瑜便成了卫丞季的师弟。
但苏长瑜的待遇却比卫丞季好了太多。
一个依旧是受尽折磨的真正试药,而苏长瑜的病情是白风行感兴趣的,白风行只是想方设法地治好苏长瑜的病来证明自己的医术。
同样是救命之恩,卫丞季这一生里却无法对白风行做到真正感激,只会为了偿还救命之恩,护白蓁蓁周全。
但苏长瑜不一样,即使白风行目地不单纯,苏长瑜却是真心实意地把白风行当了师父,对白蓁蓁那个一同长大的女孩更是多了喜欢。
可惜白蓁蓁喜欢卫丞季。
苏长瑜想起罗迟,明白不了蓁蓁哪里比不上那个人。
卫丞季回答他,“她不适合在京城。”
卫丞季看了一眼苏长瑜的模样,“过了这段时间,你要想让她来,就自己去说。”
苏长瑜苦涩地笑了一下,“你明知道她只听你的,过段时间,你走了,她怎么可能会来。”
两个大男人站的笔直,苏长瑜握了握拳,不再讨论白蓁蓁的事情,眼神闪烁,一丝隐忍闪过,向卫丞季说道,“今日朝堂之上,镇北侯力挺我,是因为……”
苏长瑜无法说下去。
卫丞季背手而立,淡淡“嗯”了一声。
是因为镇北侯知道了苏长瑜是他的亲生儿子。
苏长瑜的声音有些沉,“他怎么知道的。”
卫丞季掏出三封信交给了苏长瑜。
字迹清秀,出自女人之手,第一封叙述的是青梅竹马的缱绻情意,女子要进宫,想要不管不顾和心上人私奔。
第二封是心灰意冷,一入深宫深似海,哪里是不争宠,是根本不喜欢皇上,肚子里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却抛弃了她。
第三封却是央求那个人护孩子周全。
苏长瑜的手微微发抖,卫丞季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三封,是假的。”
苏长瑜的母亲至死都没有原谅镇北侯,后半生沉浸在爱情的心凉中,连孩子的死活都不在意,怎么还可能会去央求。
苏长瑜说,“我知道。”
没有第三封信,怎么能得来镇北侯的愧疚。
曾经为了权势放弃心爱的女人,如今权势到手了,总该讨一些利息。
“师兄,你会这么做吗?”苏长瑜抬起脸,认真地问道。
像镇北侯一样。
卫丞季想起小姑娘的脸,腰间被她挂上没多久的平安珠还留着她的温度,“不会。”
苏长瑜明知道是这个答案还要问,如果卫丞季爱权势,那个位置,卫丞季是坐的上去的,哪轮得上他。
“我比你母亲幸运多了。”卫丞季小时候见过苏长瑜的母亲,性子太柔弱,又重情,适合被人专心致志地护着,在吃人肉的皇宫根本活不下去。
果然也不出所料,香消玉损,那时候苏长瑜刚成为他的师弟。
卫丞季当年第一次见苏长瑜,苏姓,来自京城,是起过杀了苏长瑜的念头。
可小时候的苏长瑜缠人的厉害,哪有现在冷静的模样,一个爹不疼娘不爱,一个没了爹娘,白蓁蓁太小,苏长瑜只会跟着他,一时间卫丞季下不去手。
后来,苏长瑜的母亲去世,病怏怏的皇三子偷偷躲起来抹眼泪,差点没哭咽气。
是同病相怜吗?
小时候的卫丞季想,他从没哭过,可看着哭的那么丑的苏长瑜,他真的看到了自己。
一个人的错毕竟不能延续在子女的身上。
苏长瑜病好之后就回了皇宫,一下子就成长起来,懂得隐藏起自己的光芒,继续装做病秧子,他母亲只留下一个丫鬟,告诉他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之后就疯了。
苏长瑜心灰意冷,连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该恨他的母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