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夏侯伯伯,就算是我外祖父犯了错,也要下罪己状。这件事若真是内子所为,我也会惩罚她,就像您之前要求的那样。”
但事实却是楚国公夫人是无辜的,反而是有人陷害了楚国公夫人。
谢连庆低着头不敢说话,他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才好。
婉怡之前对国公夫人出言不逊,现在恐怕也要为她的脾气和贸然付出代价了。
☆、拒绝
初来乍到的国公夫人肯定是拿不到这慈石的,那么能拿到慈石的人会是谁呢?
夏侯义看着宁斐俊美的侧脸,想到了一个人。他刚想上前请罪,就听宁斐说道,“夏侯伯伯,这件事恐怕是有人想要挑拨你我以及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说着看了一眼谢连庆。
谢连庆惊讶地抬起了头。
此刻凉棚之下只有他们三人,其他的世家子弟还没有回来,而沐静如和那几位不肯走的女眷也已经被妥善地送走。谢连庆看着宁斐意味深长的目光,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率先反应过来,纳头便拜,“多谢国公爷!”
夏侯义却脸色通红,半晌才长长叹出一口气,“子殊,夏侯义教女无方,给你添麻烦了。”
宁斐看了谢连庆一眼,谢连庆正觉得若是继续留下来会尴尬,一接收到宁斐目光,如蒙大赦,立刻说道,“属下这就公布调查结果。”拿着包着彩鞠碎片的布巾退了下去。
“夏侯伯伯,”宁斐说道,“咱们两家历经风风雨雨都挺过来了,夏侯妹妹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懂得,以后慢慢教就是,宁家和夏侯家不会因为这件事生分。”
夏侯义更加羞愧了。
他想起离开之前女儿在他耳边悄悄说的话,“国公夫人是皇帝圣旨赐婚,恐怕并不想他们辽东一方抱成一团,做出这样的事来,虽然损了宁家的声誉,国公爷也不能休弃她。而且宁家和夏侯家恐怕也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父亲,怎么办呢?”
他当时愤怒之余也很欣慰,为国公夫人明目张胆的迫害行为愤怒,却也为女儿细心体察入微而欣慰。
也想好,一旦证实国公夫人的错处,他就力劝宁斐以正妻无德为由再娶一房夫人。到那时,就让小晴嫁入宁家,宁家和夏侯家才是真正的一体。
他女儿年纪虽小,却并不是不懂事,相反,她太懂事了,居然连自己的亲爹都算计起来!
她就那么想嫁给宁斐吗?!
夏侯义有些心酸地想着,嘴上说道,“子殊,阿晴虽是我女儿,但俗话说得对,女大不由爹娘,她现在的想法,我这个做爹的已经弄不明白了。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做呢?”
宁斐没说话,只是要笑不笑地看夏侯义。
夏侯义倒也没想着让宁斐回答,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后面的做铺垫,但让宁斐看得还是禁不住老脸一热,后面的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再不,你就纳了她吧!也了了她的痴念!”他干脆硬着头皮说道。说完,就郑重地看向宁斐。
宁斐却不置可否,目光看向别处,好像正在犹豫。
“你是担心皇上那边?还是觉得会伤夏侯家的颜面?天高皇帝远,你外祖父恐怕也不会管你的房中事,至于夏侯家的脸面,阿晴敢做出这样的事,她已经没把夏侯家的脸面放在眼里!我管不了她,你帮我管教吧!而且,后宅之中也讲究制衡,你也会需要小晴的。”
夏侯义平时不善言辞,此时却把这件事说的头头是道,而且越说心里越觉得是这样的道理。
宁斐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品行能力地位都是上上之选,若是小晴能够嫁给他,虽然在名份上吃点亏,但是他们夏侯家本来也是跟着宁家的从属。小晴做错了事,宁斐也确实能够规正她。再有就是那位京里来的国公夫人,只有这一个,辽东世家也都不会放心,现在这个时候可跟明华公主嫁进辽东时不同了。
宁斐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夏侯伯伯,说了这么多,你也口渴了吧?”
夏侯义接过来。眼睛却殷切地看着宁斐。
宁斐笑了,“夏侯伯伯,有件事子殊一直想不明白,往常没有机会,现在正好,想请夏侯伯伯解惑。”
夏侯义不解地看着宁斐。“现在其他的事情都没有这件事情急迫,若是要办的话,刚好王监军在此……”
宁斐阻止了他,“夏侯伯伯,那些都不急,您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爹娘去世早,但我记得夏侯伯母去得就更早了。我还记得,我娘甚至都动过为您续弦的念头,可您却连想都别想,见都不见,这是为什么呢?”
夏侯义愣住了。
就算是现在,想起他的亡妻,他的心还是痛的。她祖籍江南,不过是在庙会上遇到了去江南办差的他,被他看中,再三求娶,才离了家乡跟着他来到这严寒酷地。
成婚五载,小晴只有三岁她便故去了。若是没有遇到他,她恐怕能够活得更好更久些吧。
每次想起她,夏侯义就忍不住这样想。
“子殊你——”
宁斐道,“没错,那道圣旨我苦求得来,不仅仅是为了能离开京城。夏侯伯伯,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
夏侯义坐了下去,沉默良久,说道,“我明白了,是夏侯伯伯想岔了,我会看好小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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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什么时候回来的?用过饭了吗?怎么不让人告诉女儿一声?”夏侯晴站在她母亲的旧居前,有些忐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