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是过午了,也不见班勖找过来,不知驷君知道她来公子府会怎么样。
这么想着,陆慈从榻上翻起来,走到门边恨恨踹了一脚,道:“真是的,还不来!”
“阿嚏!”驷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忍不住又四处张望了一番,在看见有人过来以后,又一派端然。
此刻,他正坐在尚意的府邸。
驷君早上回去以后,便不见陆慈,一问班勖才知是去了公子府,便又直奔公子府而来。
尚意从廊下走到厅堂内,屏退侍从,看着驷君端坐在那里,神色颇为复杂。
“不知风慈君此行是为何事而来?”
驷君看着尚意,身子没动弹分毫,淡淡道:“某听说阿慈来了尊府,此行特来接她回去。”
第89章 莒国
驷君这般开门见山,尚意眉梢一挑,踱到驷君面前坐下,两人隔着一只小方几对望着。
“你口口声声喊的阿慈是我府上的人。”
“阿慈不是你府上之人。”驷君端起一盏茶慢慢饮一口,云淡风轻而又不容置疑。
尚意重复道:“她拿了我的腰牌,便是我的人。”
“不过是枚腰牌罢了,还了便是。”
尚意轻笑一声,看着驷君,眼中带着些审视:“接了岂有还的道理,风慈君莫不是还当自己是公子驷,可以这般任意妄为?”
驷君指尖微不可查地一颤,他微微垂了眼眸笑道:“公子仪好手段,连这都查到了。”
尚意见他反应,蹙眉道:“难道你不担心在下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某可是记得郕国在到处抓捕宿囯余孽呢。”
“余孽”二字入耳,让驷君眸色更深了一点,他忽然认真道:“公子这样说法恐怕不妥吧。”
尚意有些无所谓道:“就当在下失言。”
“公子大可将这个消息散出去。”
尚意无言地看着他,只听驷君又道:“曾经的公子驷有必亡郕国的理由,这个消息恰好可以让莒国更加相信在下的计划实在可行,这样一来,不就减少了阻力么?你说呢?”
尚意直直看着驷君,忽然对这个人有了敬佩之意,此时他终于有些明白父亲的那句话,这真的是很大的一盘棋,而执棋人便在眼前。
“所以,阁下做这些事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复仇?”
这回反倒是驷君不说话了,他看着尚意不发一言。
“若是如此。”尚意挺直了脊背,看着驷君继续道:“意可以助你。”
驷君顿了顿,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他深知眼前这位人物在郯国有着何等的地位,随着郯子佲的日渐老弱,说他是下一任郯国君都不足为过,而且眼下郯国几乎一半的军政要务都是他在掌管。
既然尚意说要助他,那他所提供的助力必然不小,可他为何如此?
“阁下的条件呢?”
“离开郯国,离开她。”
简单的几个字从尚意的口中说出,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就听见驷君不假思索道:“不行。”
尚意被他一句话堵回来,胸中莫名生出一分怒意,“阁下想清楚了,不过一个女子而已,若就此错过这个机会,可能开罪郯国,若某从中作梗,阁下就不怕这计划付诸东流吗?”
“条件可以谈,但是阿慈不在此列,某会接走她。”驷君淡淡地看着尚意,露出些微讽的笑意道:“公子若实在不愿相助便罢了,不过也莫要扯这些糊弄人的歪理。”
尚意沉默地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是否开罪了贵国在下不清楚,不过若公子当真从中作梗,致使这个计划功亏一篑,那么郯国可一定会开罪莒国,毕竟郕国这么一块肥肉,贵国不愿意吃,断没有把莒国嘴也堵上的道理。”
道理很简单,谋划郕国本身便是“分肥”,而且前面还有须句国挡刀,郯国和莒国相当于是捞好处,这样的好事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尚意心知驷君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如此毫无顾忌,不禁有些恼火,眸中厉色一闪道:“诚如阁下所说,此事我郯国必定会参与其中,甚至会不遗余力促成此事,但是个中有没有风慈君,在下认为区别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