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被尚意这么一点,顿觉得聪明人在哪个时代都是不缺的。
毕竟那句古话说得好嘛,你祖宗终究是你祖宗。
这时药也煎好了,陆慈便倒了一碗出来,端了给尚意递过去,尚意谢着接过了,看了一眼那黑沉沉的药汤,一口一口地全喝了。
陆慈见他喝完了,满意道:“如何?”
尚意抿着嘴,闭着眼缓了半晌方才道:“苦煞我了。”
嗯,连我都说出来了,看来是真的苦了。
陆慈端着个空碗,见他白着张脸,眉头微蹙,颇为可怜,便抚着他的背给顺了顺气,尚意身体不由得一僵,陆慈并未察觉,还宽慰道:“不怕哈,咱这个药苦是苦了点,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嘛。”
见他不说话,陆慈只当他是真苦得狠了,又给递了碗茶水让他漱口。
见他面前竹简几乎堆成个小山,自打他醒过来,段圭就搬了些许多东西进来,倒是让这间屋子不那么空旷了。
陆慈“诶。你天天都要处理这么多糟心事么?”
“唔,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陆慈随口答应了一句,随手捡起一筒竹简,瞟了尚意一眼,见他并不反对,便打开来认真看了起来。
看了半晌。
“如何?”
陆慈听尚意问起,默默收起了竹简,严肃道:“读不懂。”
“……”
接下来四五日里,在灌了一碗又一碗汤药过后,尚意的病好得差不多了,陆慈开始给他准备药浴了。
这一日,她提前让人煮了足够的热水,找来一只大桶,添足了药汤,乌泱泱一桶,冒着腾腾的热气,就差个人了。
而这人正被陆慈按着扎针呢。
尚意看着陆慈从黑绒布上取下一根根细细的针,在火上轻轻一过,一指按住他身上某处,微微一痒,那针就刺进去了。
此时的他赤着上身,顶着白晃晃的针,想起起初被陆慈按住扒下衣服的情形,不由得头脑发热,决定还是好奇一下这个针罢!
“医,医慈,不知这样可有何用处?”
医慈头也不抬地道:“这讲究可大了去了,眼下下针刺穴为的就是疏通你的脉络,一会儿泡药浴的时候效果更好些的。”
“哦?”尚意这回是当真好奇起来:“不知医慈可否讲解一二?”
“这说来话就长了,你不学医说了也不见得明白,诶?”陆慈手上一顿,抬头看着尚意乐起来:“你要是肯拜我为师的话,那就不同啦。”
虽说一朝穿越到了这遍地祖宗的地方,但是若是能在这里将陆老爷子的医术传下去,也是美事一桩嘛!
结果尚意闻言不过是笑笑不语,陆慈也不强人所难,接着忙她的。
忽而又听尚意说道:“以医慈之能,不若便留在这亓都,也好过四处漂泊。”
先前陆慈与尚意聊天的时候,被问及自己的来历,陆慈随口编了个四处飘零的身世来。
都从二十一世纪飘到这个时候来了,能不飘零么!
“啊?这事儿也没想好,再说吧,反正我这身本事走到哪也饿不死,也不一定就就在这里了。”陆慈说着就想起至今不知身在何方的某个人,不由得思绪飘忽起来。
“哦。”尚意随口答应一声,也没了下文。
下针过后,还需按摩一下。
尚意披了一件衣裳过后,陆慈便直接按捏起来。
本来一会儿还得去泡药浴,这会儿还穿衣裳多余了,可尚意坚持,她也便由着去了。
唉,你们古代人就是事儿多。
要说陆慈这一手按摩绝活,那可是在陆老爷子身上练出来的,一经使出,所向披靡。
起初尚意还莫名其妙僵着身子,随着陆慈轻重有致的按揉,他不由得放松起来,一股热意从筋骨中生出来,其中滞涩之感竟消失了。
陆慈按着按着就听尚意叹道:“医慈还真是宜室宜家呀。”
说完就被陆慈掐了一把。
“子意兄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哈,我一个男儿,如何能说是宜室宜家呢?”
尚意勾唇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