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记述,顺便还分析分析,估算一下多久能回来,后来就只是捎带脚提一提了,再后来索性把这个环节省了。
对比陆慈也很是无语,因为所谓的最新战况之前什么样,之后还是什么样,一个字,耗就完事了。
这样千篇一律的状况确实没什么好讲的,不过陆慈万万没想到,这一耗竟足足耗了大半年。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理解为什么须句国君非要选择留守滃城的道理,这整整大半年时间,三国大军组织了无数次的攻城战,但是都被滃城军牢牢守住。
本着一个“耗字诀”,滃城竟也生生耗了下来,整个滃城被大军围得密不透风,从城外运送补给是压根儿不可能的,就算城中早有存粮,可也架不住那么多人吃啊,眼看着弹尽粮绝了,这个时候才是真正见民心的时候了。
滃城人死守城门,城中粮草已尽,居民们竟自愿献出粮食,直至后来吃野草树皮,虽然凄惨,但竟然就这么守了大半年,眼看着城里还种起了粮食,大有生生不息之景。
两相对比之下,围城的受不了了,三国大军本就异地作战,粮草补给本身就是个问题,从一路攻陷的城池中就近征用倒也能勉强维持,不过随着滃城迟迟拿不下,本来绝望的须句人心又活了起来,开始隔三差五的在后头搞小动作了,虽不伤筋动骨,但也不胜其扰。
这都还是其次,关键在于三国国君都在外征战,一走便是大半年,尤其是郯国和莒国,本来就是打着“划水”的目的来的,想着这事儿早解决了就各回各家了,结果没成想拖了这么久,虽然两家面上不说,但是心里都有了退意,不过眼下这个情形,说白了就是个骑虎难下的局,哪里是说退就退的。
眼瞅着这么个情形就要没完没了了,陆慈心思活泛起来了。
这日黄昏,陆慈关了药铺,正要扯上枚颇去喝酒,迎面撞上个气冲冲的人,正是瑶姬。
“哟,你这是怎么了?”陆慈揉了揉被撞疼得下巴,看清来人,再看她的神色不由得一愣。
只见瑶姬气呼呼地样子,眼圈有些微微泛红,这大半年里二人早已经混熟了,陆慈瞧她的样子便有些明了了,还不等瑶姬说便道:“你哥又欺负你了?”
他哥,就是莒国太子殿下,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人物是瑶姬的同父异母兄长,莒国君出征期间,这位兄长大人监国,因为瑶姬一直挺受宠,甚至到了莒君允许她知晓一些政事的程度,便导致这位太子殿下多少有些不待见瑶姬。
莒君出征,太子最大,这回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作威作福,自然要好好出出气,虽然不能做的多过分,但是消遣消遣瑶姬还是可以的,为此,瑶姬同学吃了不少哑巴亏。
今日瑶姬这般模样,陆慈自然又猜中了,瑶姬轻哼一声,也不知是恨她那个哥哥,还是气陆慈的幸灾乐祸。
陆慈倒是乐呵呵地拉了她坐下,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嬉笑逗闷,一通哄人手段早已用惯了,瑶姬的脸色也缓和下来了。
陆慈瞧着她的反应,心里的主意转了几个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诶,既然你哥那么烦你,你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与其让他白恶心你,咱们不如避开他算了。”
瑶姬斜她一眼道:“你说的轻巧,眼下整个莒国都是他说了算,我往哪里避?难不成还离开莒国不成?”
本来瑶姬不过随口说一句的,但是这话一说出口,便见到陆慈笑得诡异,她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可能:“不会吧,你真打算……”
言及此,瑶姬便有些不知如何说下去,陆慈耸耸肩帮她接了话头:“我打算去找驷君。”
说完看着瑶姬一张小嘴张成“喔”形,便又接了一句:“你要一起去吗?”
“我?”瑶姬有些机械地伸手指了指自己,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有点傻。
陆慈见她没有断然拒绝便心知有戏,立马来了兴致,凑过去笑嘻嘻道:“反正你哥老给你找事儿,你在这儿也过的不舒坦,不若同我一起去,见一见两军对垒的盛况也好啊?”
“再说那边拖了这么久也没个结果,谁知道还拖到什么时候呢,反正也没见打起来,想来也不是多危险的,我们去看看也无妨呀!”
瑶姬长这么大还真没出过远门,更别说去过战场了,被陆慈这么一怂恿,倒有些动心起来,但到底还有些理智,犹豫着要拒绝。
陆慈趁热打铁继续道:“你看,那边你父王也在,你去找他告状,让他给你做主岂不好?”
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