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伶仃!”
驷君苦笑着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轻声道:“哪里就孤苦伶仃了,我时时写信回来给你看好不好,就是我们二人走了,不是还有枚颇陪你么?”
陆慈抽抽噎噎靠在驷君怀里,一个劲儿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一边蹭一边吐槽道:“他那天吃药把脑袋吃傻了,我才不要他陪。”
“嗯?”驷君和班勖二人听得一头雾水。
陆慈鄙视二人的迟钝,解释道:“你看他都不作弄季尤了,可不是吃药吃傻了?”
“……”二人无语。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三人俱是一惊,转头看去,原来是枚颇躲在房檐上偷听掉了下来。
只见他默默地爬起来,木着一张脸道:“我路过,你们继续。”
三人:“……”
“还有。”枚颇走出两步,又转过头来咬牙切齿道:“我没有吃坏脑子!”
“……”
五日后的一个清晨,裹着厚厚的狐裘,整个人肿了一圈,抱着个小暖炉给驷君和班勖几人送行,随着一起走的自然还有季尤,对此陆慈着实嫉妒了许久。
临行时,陆慈一一惜别,竟生出些离别的愁绪来。
陆慈抬头望天半晌,磨磨唧唧做出最后的挣扎,她表示这个季节出行打仗实在不人道,不若开春再走,驷君则表示这个时候,大军走到地方便也开春了。
眼看着随行的人不老少,陆慈也没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腻歪,末了别别扭扭实心实意说了句“珍重”便罢了。
望着“轧砑”前行的车队,陆慈觉得这种时候应该吟诗一首,可奈何不会,忽然想起在现代听过的那首《送别》,倒是应景非常。
不过,此地不见长亭,古道尚新,红梅依旧顶着白雪,只希望离人能安然回来。
驷君走后,陆慈除了觉得时间有点漫长以外,便没什么影响了,但是陆慈觉得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不能局限于闺怨情愁。
于是,她又在莒都开了一家医铺,就辟在前院,这回倒不是图赚钱了,毕竟驷君走时留下的钱够她造的了。
所以,陆慈觉得这个医铺要开出境界来,要开出神医的气魄,鉴于这个时候的医术水平,她觉得自己的医术还是可以忝颜称为神医的,不过底子有了,架子还差点。
你看那书上或电视上,那一个个的神医不都拽得二五八万么?
什么“三不救”“五不医”的,那规矩比岁数都大。
咱也搞一个,咱不能落人后,就来个六不治!
所谓:一长得丑不治,二脾气大不治,三治不了不治,四,四,呃四……算了。
然后陆慈默默地打消了这个想法,重新把那个“药到病除妙手回春”的布幡挂到了门外。
当她的小医馆拾掇出来过后,已经是一月以后了,驷君的第一封信也恰好送到。
陆慈坐在医馆大堂里把一张锦帛抖开,磕磕绊绊地读着信里的内容,已经成为她的御用助手的枚颇,也坐在旁边伸着脖子去看,被陆慈给硬生生瞪了回去。
似乎是考虑到陆慈识字不久,这封信写得比较简练,首先厚颜无耻地诉说了思念之情,然后简单说了一下当前境况,大概意思就是他人已经随着莒君与郕郯两国会军,三路大军自然浩浩荡荡压到了须句国,须句国面对这样的强敌果断采取了乌龟战术,等三路大军一路势如破竹赶到须句国都的时候才发现,须句国君早就带着家当细软缩到陪都滃城打起防守战来了。
陆慈闹不明白须句国君为何不干脆直接守着国都,怎么非要去滃城打这防守战。
正琢磨着,冷不防叫枚颇抢了信,因里头驷君说了些肉麻话,陆慈红着脸想要抢回来。
枚颇却几步蹿出去,两下把信看了个遍,末了诧异道:“就这么点?就没啦?”
陆慈抄起手里的青铜棍,一棍子戳在他腰眼上,枚颇一个趔趄,陆慈趁机把信抢了回来,叠吧叠吧揣在怀里,斜斜看了枚颇一眼道:“不然嘞?”
枚颇揉着腰闷着不说话,陆慈觑他一眼,调侃道:“怎么,没有写给你的不高兴啊?”
陆慈想了想又道:“唔,驷君估计挺忙的,就不让他给你写了,就让季尤给你写好了。”
说着,陆慈正琢磨着要是班勖也能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