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航不会认为自己是有功之臣就会得到宽待,他没有特殊的待遇,有的只会是严厉的处罚。他也不认为自己冤,所有的特工都是刀头上舔血,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生的可贵了。他看着面前这位年纪比自己小,城府却比自己深的女孩,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远航哥哥,你来了?”一声娇脆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志,是阿黛来了啊?看着程远航脸上洋溢着温柔的浅笑,秦岭的心中有如刀割,她想到了思思,思思多么想回到亲人的怀抱,可是就是这个最亲的人亲手将子弹射入了她的胸膛。
“嘭!”门在阿黛的面前甩上,秦岭不愿意看见程远航的一腔柔情错付了他人。
阿黛愣愣地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些尴尬地看着程远航,“我想秦小姐还没有原谅我,我先下去了,听说爸爸回来了。”看着失落的阿黛,程远航跟在后面也下了楼,他本来想和秦岭说的话没有说。
楼下,阮文雄靠在沙发上,看着郎宁,“有问题吗?”
“没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郎宁勾着唇角浅笑着,看来秦岭的到来让他的心情很好。
眼睛瞄了一眼楼梯,阮文雄淡淡地开了口,“我想今天晚上突袭一下位于列城东部的联络站,就是华夏国的那个临时点,我已经和印度方面打过招呼了,他们会给予方便的。”
“爸爸,这个时候不合适,太敏感了。”郎宁倒是不同意,他认为一切事情都应该往后放一放,等华夏国的发射时间到来再说。
阮文雄摆摆手,“不,叶玲落在他们手上,虽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情报,可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把风河带来了,他是催眠方面的专家,我决定带回叶玲以后让风河试试,省的出意外!”
看到郎宁还要反对,阮文雄很决绝的背过头去,“留她一条命已经是看在你和郎都的面子上了,你要知道她是隐患,是隐患!”
楼梯上,阿黛捂着嘴,瞪圆了眼睛看着远航,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又退回了走廊,阿黛拉着他躲进了自己的房间,伸出头看没有了动静才慢慢地关上了房门。
程远航此时的内心激流涌动,可是他的面色却没有什么改变。
“远航哥哥,怎么办?爸爸怎么会对玲姨不利?他太狠心了。”阿黛小手撮着自己的一头卷发无意识的搅着。“我们帮帮玲姨吧!哪怕只是通风报信也好。”
程远航点点头,“交给我了,待会我会溜出去,你自己注意,别去惹秦小姐,她……。”言之未尽,阿黛已经不停地点头了,和秦岭的几次交锋,她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落到。
看着程远航从窗口滑下,郎宁的身影从门外闪进来,“他去了?”
阿黛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英俊的哥哥,点点头,“是的,哥哥,他已经去了。”
“做的好,你休息吧!”郎宁没有多看她一眼就退出了房间,无视阿黛那柔情的目光。
陈处长一行终于脱险回到了临时联络点,这里是巴基斯坦管辖区,所以他们并没有遵循原则换落脚点。
看着百步岩和程思思,陈处长暗叹世事无常,傍晚还好好的,现在已经是两具冰冷的尸体了。缓缓地把他们放入冰棺里,他拿起了卫星通联,开始呼叫本部。
程远航一路没有看见尾巴,今天不是接头日,他也来不及启动紧急联络预案。怎么办?他的头上冒出了汗,这关系到叶玲——妈妈。思前想后,他来到了一处商店,“我拨个电话。”说着拿出了一枚硬币塞入了电话的屁股,启动了收费电话。
报完警,他四处看了看,一切正常,该回去了。
当他的身影没在夜色中的时候,商店里又来了几个人,他们也笑着拿出了钱要打电话。
陈处长接到报警电话立刻阻止转移,刚到门口就遭到了阻击,郎宁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很快,陈处长他们溃败,留下了几个伤员和百步岩,思思的冰棺。
救援的必要性
当陈处长一行狼狈地逃到了第二联络点,江晨他们也已经从密支那返回了。
“怎么回事?秦岭呢?百步岩呢?”江晨扫视了一周,没有看见想看见的人,有些急了。今天夜里的枪战他已经听闻,但是,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段,每天都有枪声,每天都有这种新鲜的打招呼方式,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是他大意了。
陈处长没有说话,他手下的人也没有说话。江晨拉着陈处长来到了空旷的后院,“你说,怎么回事?”
陈处长沉默了一会儿,他的一晚上的憋屈让他有些难受,所以他说,“因为我们去找寻跟着你们的程思思和百步岩,中了郎宁的圈套,所以……。”
“我不信!百步岩不是如此莽撞的人,秦岭也不会如此不知轻重,说点有用的吧!比如,秦岭现在在哪里?”江晨打断了他的自欺欺人,“责任是来扛的,不是来推的。”
一句话说的陈处长对江晨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的印象中江晨就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官二代,没有什么真本事,靠着祖上的庇佑才能呼风唤雨,现在看来不尽然。
陈处长没有隐瞒,如实说了,也比较客观的说了,他没有带一点个人色彩,对于秦岭的舍身换来他们一行人的暂时安全他也说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