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谢无陵醒了,骇得他闲庭信步的姿势都顿了顿,忙遣了小徒弟去扯了新衫来,又拿了几杯茶来散了酒气,才去那伐檀院里。
而杏林里的另一人也未停步,径直去了云栖,让人召了宣城来。
夜幕沉沉,早蝉声声。
灵荐观里的火光摇曳,羡之提笔写下了他和元裹所叙述的那几日所经历的事的大概。
他将湖笔蘸朱色,点在了冬末,那是个乍暖还寒的时候。
“这日是皇叔变化最大的时候。那时他一脸郁郁地提着酒坛去姑臧主府邸寻父皇,恰逢我和师父那日都在。”
元裹递来的烛光照亮了羡之的眉眼,那眉仍拧着,似还在担忧着陆岐,但那眼里又有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缱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