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享受啊!”某人一步步接近,指尖的草叶落在湖水中,脚尖踮起,一提起,一跃之下落在草叶之上,几片草叶相隔着,他计算距离,湖上的草叶正好可以让他到达亭中!
抚琴之声忽然停住,似在抬头看他,沐倾窈笑了,美人啊——好猥琐的笑。近了——近了······白纱突然被轻轻掀开,掀开白纱的却不是想象中的美人,而是一团雪白雪白的肥球,肥球蹬蹬蹬走出来,朝着帘外之人呲牙咧嘴——虎虎一笑!
“砰!”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笑过后,小心肝被惊吓的某人身子一颤,落入了水中。亭台上某肥球捧着肚子吱吱大笑,真是大快貂心呐!
“哗!”一声,沐倾窈从湿淋淋的湖中冒出头来,墨发湿漉漉地贴在额上脸上,花里胡哨像个水鬼,水鬼竖着眉毛破口大骂:“出来,死耗子你给老子出来,有种你和老子单挑!”
死耗子在白纱内吱吱笑了一声,沐倾窈竖起耳朵,哗啦啦朝着湖心亭游去,扒着亭子栏杆正要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忽然帘子哗啦一响,白纱被人掀开,一人走出来,声音永远温雅高贵地笑道:“倾窈,你果然思念我了?”
阿勒?
沐倾窈怔了怔,手下一用劲,啪地一声栏杆断了,某人身子一沉貌似就要再次落入水中,那人伸出白玉般的手扣住他的手,轻轻一拉,将人轻易地提上了亭中,那人笑吟吟地看他,墨发同淡紫的衣袍一起飘在风中,优雅高贵,举世无双。
嗯,果然是个美人,男美人啊!
迦楼罗笑吟吟地,手一用力,也不嫌弃地将湿漉漉脏兮兮的某人拉入怀中,白玉般的手中拿着帕子轻轻地擦拭着他那脏兮兮的小脸。亭中的侍女拉起了白纱,有人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进了来,递到迦楼罗手上。
“来,去换衣服吧!”迦楼罗将衣服递给他,轻轻一推,人被推入了小亭中。
“呃······那啥,你可以出去了!”某人眼睛四处乱飘,心口咚咚地跳,为啥遇见了这个强大的男人呢?为啥呢?这是——为啥?咦?这不是太子行宫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用,反正你身上该看的地方我也看过。”强大的男人优雅地微笑,眼神在倾窈湿淋淋的身上意味深长地扫了一遍。
“······”这个——那个该死的死耗子!“耗子呢?死耗子呢,在哪在哪,都是它害得本公子这么狼狈,此仇不报我是不为人!”斗不过强大的迦楼罗,那只耗子他还斗不过么?哼哼,他绝对不承认沐倾窈是在迁怒!
“宝二爷!”迦楼罗宽大的袍子一甩,只听吱吱一声,雪白的肥球朝着沐倾窈急速地飞来。白纱落下,那人的声音在外传入,“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偷偷摸摸不好,不好!”强大的主子迦楼罗教导自己的爱宠如何才叫“光明正大”地看美人换衣。
“吱吱吱吱!!!”叫声好悲惨,主子好无良。
“哈哈,还不落入我的手中!”沐倾窈一伸手,那只肥肥的雪貂落入手中,有几根白毛在空中飘散,看见自己珍贵无比的毛掉落,雪貂宝二爷叫得更凄惨了,主子啊,那是他价值千金的珍贵毛发啊!“我扯我扯我扯扯扯!”比主子更加无良的沐倾窈抓着人家价值千金的白毛,无情地扯扯扯。
“倾窈,迁怒是不对的哦!”强大的主子在白纱外微笑。
“嘎!谁?谁?谁在迁怒?”沐倾窈将宝二爷一丢,七扯八扯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否则某人还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换好衣服,白纱一动,那淡紫色的身影已经进了来,“喂,大小刚好合适诶!”
“那是当然,你身上哪里尺寸是我不知道的。”迦楼罗笑,牲畜无害。
我了个去——真真真太强大了,这人怎么这么厉害想我沐倾窈也不是那么嘴笨的人啊为啥一遇见这个人就变得不会说话了呢?得!承认吧,老子就是斗不过他!默······
迦楼罗深邃的眸子落在倾窈身上,将其上上下下打量一通,白色的修身长衫将眼前人单薄的身材修饰得极好,湿润的长发尚还披在肩上,银白色的面具歪歪斜斜,迦楼罗漂亮的长眉不自觉地皱了皱,走过去玉手一伸,银色面具已落在手中,他这才满意道:“嗯,还是这样看起来舒服,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还要戴着面具。”
“嗯······那个那个······这个那个,啊,我有好东西要给你!”沐倾窈眨了眨眼睛,一把拉过迦楼罗的手,激动中的某人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迦楼罗睫羽垂下,看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嘴角轻扬。
“诺,这可是好东西,可以向你们家无极太子邀功的嘞!”沐倾窈手一抬,插在发髻上的金钗被拿下来,圆滚滚筷子般长短的金钗在沐倾窈手中灵活地转了转,竟然从中分成两节,一张裹成圆柱的纸条从中掉了出来。沐倾窈没注意,连同金钗一起塞入迦楼罗手中。
迦楼罗动作随意地将两截金钗放入怀中,才展开那张纸团,眼睛一扫,眸子沉了沉。
“果然,是好东西!”迦楼罗笑得看不出喜怒,依然平静而优雅。“倾窈,陪我去个地方!”
31.梁上君子
青楼!
果然就是青楼!沐倾窈被迦楼罗拉着,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绝代风华的男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带着心上人上青楼?呃······好吧,他大概,也许,好像,就算是他孔雀吧,人家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