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账簿,还有他为官五年所得的赃款,全都在这里!”将一本看起来不厚的小册子推向倾窈。
倾窈随手翻开,眼睛一扫,脸色沉了沉,随即冷笑:“呵,五年就有一百万两白银的身家,这轩辕国的官员俸禄看起来很不错啊,本公子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来轩辕做个小小的公务员赚钱呢?这可比当月圣国皇后辛辛苦苦装疯卖傻好得多了!”
逸风和媚娘同时沉默,他们都知道倾窈是真的生气了。
“逸风,你去下请帖,本公子要亲自和这个章鱼县尉好好谈谈!”倾窈脸色阴沉,将“好好谈谈”几个字咬得极重。他沐倾窈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不会烂到拿百姓拿小人物的姓名当废物,不论是轩辕还是月圣,每年都有那么一大批难民无处可生存,他们这些狗官却是拿着朝廷的俸禄将百姓喝血吃肉,真真是一大批吸血鬼!
“是,公子!”逸风早就看不下去了,就是这些贪得无厌的狗官,当年的易家才会被满门抄斩,一门二十几口,最后只剩下现在的逸风。
“云来客栈”虽是临海县十几年的老字号,这几年生意却是每况愈下,然而就在几个月前,这“云来客栈”换了一位新东家,生意才蒸蒸日上起来,甚至成为临海县数一数二的大客栈,然而这位人人好奇的新东家,却是无比神秘,至今没人见过一面。
此时云来客栈二楼:“张大人,这就是我家公子云摇!”逸风站在云摇身侧,为张玉引见。
“张大人请坐,晚辈云摇!”一张银白色面具覆面的倾窈,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动作无形之中透露着几分高贵优雅。倾窈说话间已经将面前的张大人不着痕迹的扫了一遍——四五十岁的样子,长相平凡普通,然而那双眼睛却是时不时闪过贪婪的精光。
“哈哈,云公子,老夫久仰云公子大名!”张玉也毫不客气地坐下,一双贪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倾窈,倾窈身侧的逸风脸上露出一丝怒色,却被倾窈按捺下来,这个时候最忌急躁,如果惹怒了这人,那么凌宇之前所作的一切都将白费。
“不知云公子请老夫来所为何事?”张玉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想和老夫斗?
“不瞒张大人,那位凌宇正是晚辈的下属,下属不懂事得罪了张大人,云摇在此为那位不懂事的下属向大人赔罪!”云摇端起酒杯,对着对面的章鱼:“大人请!”章鱼大人也不客气,趾高气昂地喝下了倾窈的敬酒。
“公子说的哪里话,老夫也是为难得很呐。”
酒杯挡住的嘴角,倾窈滑出个冷笑。“晚辈此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不瞒大人所说,晚辈甘愿拿出一层的利益孝敬大人,还请大人不要和晚辈的下属计较!”
“你······”张玉脸色大变,原以为可以用凌宇换来五个抽成,现在正主来了,却只给一层,这叫他脸往哪里搁?张大人不屑:“云公子未免也太瞧不起老夫了,区区一层利益,老夫可不稀罕那么点东西。”
“张大人,你可别······”逸风的“贪得无厌”几个字被倾窈一挥手,打断在口中。
“啊,其实谈得拢谈不拢也不影响大家交个朋友,大人您说是吧?”沐倾窈笑得牲畜无害,好纯良,然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丫的又恶趣味爆发了。果然见沐某人朝着逸风一伸手:“风啊,我都说了要和张大人交个朋友了,我要送给大人的礼物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张玉表面装不好意思,心下却伸长脖子等着看这云摇宫子会送出什么好礼物,心下得意,果然是乳臭未干的小儿,张玉贪婪一笑:“既然公子说大家交个朋友,那么老夫也不好推辞不是?”
看着那叫逸风的不甘不愿地拿出一个精致的镶玉小盒子,张玉笑嘻嘻地接过去,宝贝似地摩挲着,就连个盒子都这么精致,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有多值钱啊!逸风面上配合倾窈假装不甘不愿,心下却要笑破了肚子,可怜的章鱼大人,落到我家主子手里您慢慢享受吧!
章鱼大人一打开盒子就立刻脸色大变,“这、这、这······”一本精致的做得无比仔细的小账本,安安稳稳地躺在里面,可不就是他做官五年贪污的钱财珠宝?“云公子!”章鱼此时可就真是章鱼了,一张脸各种颜色变来变去,想破口大骂又不敢惹怒此人,否则这账本一旦流传出去,他张玉可就性命不保。
“不知大人可还满意晚辈的礼物?”沐某人笑嘻嘻,很纯良,一脸“别害怕我是纯良孩子”的意思。某人十分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么,大人,晚辈那个不懂事的小下属······”
“呵呵,贤侄说的哪里话,老夫这就回去放了那位公子,呵呵,老夫先告辞!”张玉抹着满脸的冷汗,脚下抹油地跑出了云来客栈。
“呵呵,公子好计谋!”逸风真诚地笑着,朝倾窈竖起大拇指,他家公子果然是很厉害!
“切,贤侄?丫丫的还想当我叔叔?滚吧!啊······终于解决了,好高兴!”倾窈向逸风伸出手:“风,我好累啊,抱抱!”
“······”公子!!!逸风一张俊脸黑了。
“嗤,没意思!”某人撇嘴:“如果是媚娘投怀送抱,你肯定高兴死了!没意思没意思,本公子要出去逛逛!”要出去逛逛的某人,脚下一跃,从云来客栈二楼落下,正好落在一个小院子外面。院子不大,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