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溪叹了口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天没有上早朝了,父皇应该对自己更加失望了吧。
“殿下,裘文昌裘大人求见。”小耗子进来禀报。
“裘文昌?”
“正是。”
“让他在屋外等我,我一会儿见他。”伴溪听了一下便提起了j-i,ng神,准备找衣服。
“殿下,我这就去打水给您。”缪期一看伴溪不再像之前那样蔫蔫的,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伴溪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得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那般憔悴,哪里还像个少年?她叹息一声,这些天父皇心里只怕也不好受吧,他们都那般倔强,都不肯让步。
裘文昌看见太子殿下穿着一新,面挂笑容,但还是掩饰不了一丝憔悴,心中不免更是忧伤,只是太子不愿意说破,自己也并不愿意表露。
“裘大人,是我对不起你们。”伴溪低下头。
“这件事又与殿下有何关系呢?是军贤不听我的劝,太大意,引起陛下猜忌。”
“不,他做得已经很好了。”伴溪这才把真正的原因告诉裘文昌。
裘文昌愣住良久,这才微微一笑,“原来如此,看来,也是我错怪军贤了。”
伴溪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两个人忽然陷入了沉默中。
“殿下,你可信微臣呢?”裘文昌的脸上有一丝哀婉。
“我信,从梆州相遇时,我就知道你们如果为朝廷效力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用人不疑,我想你们能为大豫出一份力。”
“可是我们的秘密,终究还是被发现了,想来人活在世上,要想不留痕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啊。”裘文昌怅然地说,“没错,我们的恩师确实是前朝啸通公裴宁。”
虽然这已经是事实,但亲耳听见裘文昌这么说,伴溪还是有一点震惊。她甚至宁愿裘文昌大呼冤枉,这样事情或许都还有一些回转的余地。
裘文昌没有这么说,他只是站在原地,露出一种笑容,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心很凉,那是一种不知道如何去形容的忧愁。
“微臣今日来拜访,只是求殿下一件事。”裘文昌的目光对上了伴溪。
“我定会想办法让父皇把裘将军放出来。也许我能做的不多,但至少能让你们不至于为此事丢了命。”
裘文昌摇头,“微臣今日前来,并不为裘军贤来。”
“那是?”
“微臣今日为太子殿下来,为劝太子殿下来。”
伴溪疑惑地看着裘文昌。
“微臣今日是来劝太子殿下千万不要参与此事的。至于我们的命运,那也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微臣只恳求太子殿下千万不要c-h-a手。”
“那怎么行······”
伴溪的话都还没说完,裘文昌已经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良臣苦心劝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