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哀伤。

“言溪，我那麽，那麽的爱你，你难道就不肯接受我吗？难道就这麽不愿意吗？”

因为种种的顾虑，还在想说服洛桑的理由，但见到此刻的他如此难受痛苦的表情，想到自己曾经许过的，只要还在这里就是他的人的承诺──

叶言溪沈默了。

“言溪？”

洛桑看到他突然沈寂，顿时紧张，但又很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仰望著如此关心他，体贴他的洛桑，片刻之後，叶言溪露出浅浅的笑容，他伸出手抱住了身上的人。

“刚刚只是在害怕。”他说，“我想到了以前被纳西德侵犯的事情……

洛桑，做的话，要温柔一点哦。”

得到叶言溪的首肯，先是发愣的洛桑而后深情一笑，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落下真挚的一吻。

“不会伤害你的，言溪……我爱你，我为你可以不顾一切……”

把怀中的人轻轻放躺到软垫上，深深凝视他后，洛桑低下头吻上他的唇，给予他一个绵长悱恻的深吻。

吻是温柔，也是激情的。

温柔到可以让人感受到搅在口中的舌的每一个动作，激情到令人深深地，不由自觉的沈溺其中。

夜是凄冷，夜也是温柔。

火炉中的火焰静静燃烧，照亮偌大的房间的同时，也温暖了它。

缠绵的深吻过后，叶言溪的呼吸有些乱，洛桑却仍然清醒如昔，用清澈而深情的目光痴痴望他。

看着这张完全褪去了往日的稚气，布满让人心悸的痴情的脸蛋，叶言溪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洛桑，除了我之外，你跟别人做过这种事吗？”

叶言溪脱口而出的话，让猝不及防的洛桑一呆。

叶言溪是男人，曾经也是警察，从别人的脸上总能迅速捕捉到蛛丝马迹，此刻，看到洛桑的反应，他不由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揉揉他的发顶。

“没事没事，你是个男生，又是皇室成员，会做这种事不奇怪……”

发呆过后正在思忖要怎么回答他的洛桑看到叶言溪不以为然的笑容时，眼睛眯起了些：“言溪，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叶言溪反而奇怪地问。

洛桑认真而严肃地看他：“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明显的已经把这件事抛诸脑后的叶言溪听完，轮到他先是一呆，然后一脸恍然，最后笑道：“只是暂时的而已。总有一天，你会迎娶一个真正适合你，可以为你生儿育女的姑娘的。”

洛桑移开脸，不让叶言溪看到自己阴暗冰冷的一面，然而他放在叶言溪身侧的发抖的手，仍然透露了他的心情。

叶言溪明了，却故意装作胡涂而已。

“说起这件事，我真的蛮好奇你是几岁开始经历这种事的，第一次跟你做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见气氛有些僵硬，叶言溪便开始找话题，想缓冲一下气氛。

“……十三岁。”沉默半晌，脸移向另一边的洛桑才沈声回答。

“啊？！”出乎叶言溪意料之外的──年轻啊！

“是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女人……”洛桑慢慢转过头，面对他，眼睛中渗出一股冷冷的黑暗，“你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吗？”

直视他眼中让人心惶的黑暗，叶言溪想摇头，却难以动弹。

“她原本是我的贴身侍女……”洛桑勾起嘴角，邪气又妄佞地笑了，“有一次在为我更衣时，她突然跪了下来，含住了我的那里……”

伸出手，洛桑轻轻碰触着叶言溪光滑的脸颊，然后慢慢移到唇上，细细抚摸摩挲着。

“我被她成功引诱了，然后跟她做爱……当时我对一切都很懵懂，完全遵循感觉。只知道那是很舒服的事情，一直做一直做……直到后来她告诉我，她怀孕了……”

叶言溪错愕地瞪大眼，见状的洛桑莫名一笑。

“这件事被我哥知道了，他把我叫到他跟前，告诉我，这个侍女一直心怀鬼胎，她认为怀了我的孩子就能做王妃成为王室的一员，从此享受荣华富贵。他问我，是要留下那个侍女，还是要杀了她……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杀了……”

“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吗？”他轻声问，得到的回答是沉默，他不以为然继续说，“我对皇兄说，我不要再见到她了！然后就把她交给皇兄处置了……当时她哭得很厉害，一直求我，可还是被我皇兄的人拉走了……”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洛桑低下头，想吻上一言不发的人，却被他猛然推开，然后迅速坐起来。

“言溪？！”

“太残忍了！”背对洛桑的叶言溪在重重地喘气，“那个侍女就算再不对，也不该就这样被杀掉！”

望着叶言溪的背影，洛桑的视线中充满狠与佞。

他轻轻对他说：“言溪，这里是皇宫，尔虞我诈、穷凶极恶，就算是亲兄弟也可以自相残杀的皇宫，懂吗？”

叶言溪没有回头，深呼吸一次后，他想站起来却被人拦腰给压了回去。

“洛桑！”

“言溪，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你想去哪？”洛桑温柔地对不断挣扎的人说道。

怎么也挣脱不开的叶言溪懊丧地道：“我只是想找水喝。”

洛桑嗤嗤一笑：“我以为你想逃呢。”

“我为什么要逃？”

“因为听了我刚刚给你说了的故事啊。”

叶言溪瞪他：“难道被杀了这么多黑色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