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
“陛!下!”顾凛咬牙切齿,瞪着还窝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猫陛下,这只小污猫!!
“诶?”猫陛下听见顾凛叫它,掀起眼皮,“要吃饭了吗?”
“吃你个大头鬼。”顾凛套上外衣,一把将猫陛下扯出来,抓到角落,“我们来聊聊人生。”
“没事闲的。”猫陛下拒绝跟他聊什么人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不乐意就不乐意呗,干啥欺负猫?”温言看他一副要吃了猫的样子,也有点生气,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了,所以他跳下床,从顾凛手中抢过猫,“走,我们不理他。”
温言抱着猫就走,只留顾凛一人在原地,顾凛觉得如果有背景的话,现在他身后的背景应该是秋风吹过,黄叶飘落,大写的凄凉。
明明是猫陛下教坏小孩子,怎么搞得反而像是他的错一样。
顾凛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看来小孩子的教育要提上日程了,免得被人带坏了,顾凛默默在心里下定决心。
一气之下带着猫陛下跑出门外的温言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大概自己最近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忘记了自己的本分了,他又没有钱,吃的,住的,玩的都是顾家的钱,他还这么任性,要求那么多,还朝顾凛发脾气。
看来他是得意忘形了。
温言有点沮丧,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是太糟糕了。
看出他心情低落,猫陛下舔了舔他的下巴,转移话题,“去看看那个傻大个,说不定烧死了呢。”
“对哦。”提到阿甲,温言一个激灵,他们也就昨晚睡觉前看了一下他有没有发烧,后来就没有再去看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看来还是要去看看的。
阿甲其实已经醒了,但是还是觉得全身乏力,他试探性的下床走了两步,只觉得两只脚软绵绵的,就像踩在虚空里,落不到实处。
完了,完了,这身子骨是废了。
阿甲只觉得悲从中来,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
从前对的他,壮得像头牛,发烧的时候还能扛着麻袋跑,生病躺个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现在呢,发个烧,就把自己烧得起不来床,真的是废了。
“怎么了?”温言进屋就看见阿甲一脸生无可恋躺在床上,两眼发直。
温言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发现他已经不怎么烧了,也就放心了,结果看他依旧是两眼发直,生无可恋,以为他是在担心药钱的事情,温言忍不住安慰了他一句,“如果是为了药钱的事情,那就不用担心了,顾凛不会真的让你去卖身的。”
阿甲还是两眼发直,一声不吭。
“真的。”温言继续安慰他,“最多就让你干点活抵债。”
“我都个废人了,还能干啥?”阿甲有气无力,这事对他打击太大了。
作为一个农民,一个有梦想的农民,阿甲觉得强壮的身体就是他最大的本钱,但是他现在身体不行了,就等于是个废人了,他的梦想已经死了,现在他的未来也要死了,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想着想着,阿甲竟然掉下泪来。
“喂。。喂,你这是怎么了?”看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就这样泪流满面,温言有点不知所措,“没人说你是废人啊,你怎么就哭了?”
“我现在全身无力,动都动不了,不是废了是什么”阿甲吸了吸鼻子,很是难过,根本就不相信温言说的。
“那是因为你在发热。”温言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傻大个,也太蠢了吧,“发热是会全身无力的,养两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真的?”阿甲太过激动,鼻子吹出了一个泡泡,“我真的会好?”
“真的。”看他鼻子的那个泡泡,温言有点忍俊不禁,这个傻大个,实在是太搞笑了。
“你骗我?”看温言要笑不笑的样子,阿甲心里开始打鼓,感觉温言一定是在骗他,他从前也是发过热的,怎么没有像现在这样严重?
一定是温言故意骗他的。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这...”阿甲突然语塞,以他的脑子,实在是想不出一个温言为什么要骗他的理由,也想不明白温言骗他有什么好处,但是他就是在心里认定,温言就是在骗他。
“反正还有药,你吃上两天就知道我有没有在骗你了。”温言也懒得再跟他废话,虽然是他和顾凛将他忘在客栈才导致他发烧被丢出去的,这事上他们有点理亏。
但是之前这个傻大个跟他们还是敌人呢,傻大个当初还想打断他的四肢,所以他现在能耐着性子劝这么几句已经是极限了,反正傻大个现在也死不了了,只要不死,其他的事情,管他的呢。
看温言这样,阿甲心里更加肯定是温言在骗他了,他觉得更心塞了。
懒得理会他,反正他已经不烧了,他就懒得再看了,转身就回屋去了。
这边顾凛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叫温言过来洗漱,好出去逛逛,谁知道刚走到门边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就从外面开了,温言抱着猫就在门外。
“先进来洗漱吧。”看他一脸平淡的样子,顾凛也没打算就刚才的话题说什么,只侧身让开位置,让他进屋。
温言点点头,乖乖到洗脸盆边开始洗漱。
“下次不要跟他说些乱七八糟的。”顾凛趁他洗漱的时候将猫陛下抓过来,捏着它的耳朵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什么孩子?”猫陛下甩着尾巴不以为然,“他都十五了,人家甘罗十二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