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救你?救你!他这麽伟大,你这麽感动,哈,我还有什麽好讲,你就以身相许啊!」
两人间的空气刹那间凝止,闵少言抬起眼,定定地望著说出了教他无法相信的狠话的人,股股酸楚涌上,刺得双眼泛红。
「……你说的。」他说了一句,便猛的甩开哥哥的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把示弱的痕迹都擦掉,然後转身就回巷里。
尚仲双手抱胸倚在墙上,神色似是非笑,在他经过时,懒懒说道:「妖精,小刺蝟是我的耶。」
闵少言红著眼狠狠瞪他一记,想起刚才听见他对乐扬放肆,打从心底气上这个人,抬脚往他脚尖用力一踩,然後奔进屋子里,砰地拉上铁门。
「……还真用力。」尚仲无奈地看向闵少天,只见他气得双眼发著狠厉的光,似要将他碎尸万段一样可怕,连忙抬起两手,「你们兄弟阋墙,不干我事。」
闵少天狠狠往墙一踹,尚仲立即抖了下身子,仿佛那脚踢的是自己,「哎,话说我才是受害者吧,你弟弟占了我屋子,我还没有说话呢。」
闵少天没再理会他,转身就走。
「哎,两人共处一室,小刺蝟见著妖精,不怕他们……嗯哼?」
「给我闭上你的烂嘴!明仲煌!」闵少天不回头的厉吼,上了车,猛踩油门,在引擎怒哮的响声中箭的驶走了。
尚仲站在原地静默良久,慢慢敛了脸上的笑,自言自语说:「明仲煌?真难听的名字。」扯了扯唇角,回头望紧紧闭著的门,然後靠墙坐了下来。
「明仲煌……早死了。」
※※※
「不准哭……不准哭……你哭屁!」
闵少言冲动地闯进别人的屋里还赌气的把门关掉,早已经在後悔了,但要他把门打开来,重新面对不可理喻和翘手看好戏的两个人,又是十万个不愿意。
想想看,两人几可吵这般厉害过?平时就算有争执,也不像这一次……真的把话放尽,不留任何馀地。
为什麽会搞到这样的地步,他不明白。他们兄弟俩一齐这麽多年,为什麽会有今天的出现?难道真因为乐扬?但……如果不是人心中本有芥蒂,乐扬再怎麽样也撼动不了他们兄弟的感情,不是吗?
终归究底,也是哥对他的不信任!
原来……哥哥一直不信任他。
闵少言嘲笑地扬起一边的唇角,举起衣袖猛擦脸庞,然後吸了下鼻子,慢慢走到床边。一瞬间,时间仿佛回到三人初到这里的那个时候,乐扬依然白著脸昏在床上,自己还是同样站在旁边,为他的伤势担忧,但……哥哥给他气走了,不会再喊他「少言」,也不会再叫他出去,说「我们要谈一谈。」,更不会发生之後的……那些荒唐但甜蜜的事。
他们……还能够好起来吗?
闵少言被骤现的无措覆盖脑袋,一想到少天或者从此不再搭理他,真把他推给了别的人,心就像被冰封一样寒冷,再也感觉不到血液的温暖流动。
他摸著心窝处,总觉得那颗心脏下一秒就要不再律动,静静地又待了一会,这才苦笑著拉回神志弯腰始检查乐扬的情况。短短的一阵子,尚仲已经给乐扬重新包扎过伤口,绷带在腰杆缠了一圈又一圈,让他本来很是精瘦的腰腹无端胀起些许。也不知道那个「人面兽心」的医生尚仲在过程中有没有再对伤患加以「放肆」。闵少言在床边跪坐下来,拿过乐扬的手,轻轻握住。乐扬要不是他,也不用受这等屈辱。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少天给气得口出狂言,是因为他顶撞在先,乐扬落得此刻情况,是因为护他在先,来来去去,一切都是他引致的。
都怪他。
闵少言再也笑不出来,不知道该露出怎麽样的表情面对自己的罪过,最後只能把脸埋到交握的手背上,轻轻蹭了又蹭,把眼里泛起的湿润重新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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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错了,小天喜欢尚仲什麽的都错了
只能说,小言心地太好了(摊手)
焰情总是写得我两眼泛泪,为啥……为啥要交代的总是交代不了,整班人尽给我说废话啊?!(这点以乐小攻尤为明显)发火了,还好姓乐的有尚仲治他!(哼哼大笑)
谢谢w的礼物,话说这标记好让人遐想喔xd
焰情 〈32〉刺蝟与妖精
乐扬觉得自己死了,飘离的魂魄到了一个美好的国度,让他看见日思夜想的那个人。近在眼前,轻缓的呼吸、温热的喷息洒在相搭的掌心上,化成一片微湿。
真实。真得不像样。
他动了动手指,轻轻勾住他老师纤长的尾指,确定什麽似的细力掐一下,然後握在拳头里。
他没有死,老师也真的在这里,把手放在了自己的上面交搭,这样的动作让他不禁联想,或者醒来的前一刻,两人正是掌心对著掌心,只是没有十指交缠,完成牵手的最後步骤。
想到这里,自他睁开眼睛便不断从腰部传达脑海的隐疼感也消散了,心里头暖暖的,舒服得乐扬忍不住扯起乾裂的唇角,露出两颗虎牙地笑了起来。
闵少言伏在他的手腕睡得正熟,睡颜安详,嘴唇微撅,带有几分清醒时看不见的孩子气,眼睫编成两把墨黑小扇,在眼底投下贝壳一样的漂亮弧影。
他的老师,真漂亮。
「老师……老师……」忽然很想看见眼扇子掀开露出宛如两池澄潭的眼睛,他恶作剧地用指尖搔闵少言的脸颊,轻声叫著,等待那阵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