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凉意吹过湿沉的衣服,让寒气直往皮肉里钻,消磨着皮肤仅剩的温度。江夜紧了紧衣领,徒然感到很冷,不是来自体温,而是发自内心的寒凉。
……
江默言通过车辆gps寻到儿子时,高大少年站在岸边低垂着头,面无表情盯着湖面的样子让他突然不敢轻易靠近。儿子这种带着茫然的落寞姿态他曾经只见过一次,是他妻子去世时,此后,江夜一直都是充满反骨的,盛气凌人的,锋芒外露的,仿佛要把世界踩在脚下蔑视一切的高姿态,来自骨子里的傲慢孤高。
“发生什么事了?”江默言走去问道。
“没什么。”江夜收回目光,越过江默言离开。江默言打量着儿子恢复冷漠的俊脸,方才一时泄露的软弱已再次被层层盔甲包裹,让他难免感到可惜。
两人回家的路上,江默言碎碎叨叨让他驾照下来前不许碰车,江夜盯着窗外倒退的景物听得心不在焉,直到江默言说完,才开了口。
“他回去了?”
江默言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修西?路上遇见他刚从习家离开,说是找习赐通宵玩游戏,我说你是去哪鬼混还找他做幌子?”
江默言又开始唠叨,江夜彻底闭口不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