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地嘀咕了一声,翻个身,正准备抄起被子蒙住脑袋再睡个回头觉,结果这一翻身,就差点被另一样金灿灿的事物给晃花了眼。
那束被他抱回来的向日葵,被摆在了易辉那边床头柜上的大花瓶里,花已经在花瓶里呆了快十多天了,依旧灿烂得想让孙韶戳瞎眼。
孙韶眼光触及这束向日葵,记忆便不由地回到了买花的那一天,那天罗美玲的姐姐惊诧了好半天,在店员都要上前来询问的时候,她才匆匆回了神,掩饰住眼底浓厚的失望——也许是失望孙韶不是她想象中的身份,开始给孙韶包花。
现在想想,孙韶自己也觉得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那句话,很随口地就讲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人类总有一个坏习惯,喜欢从别人的悲惨里映照自己的兴奋,那一刻,看着那张和罗美玲异常相似的脸庞,脑中回荡着罗美玲笑笑哭哭给自己说得那个故事,第一次,没想太多就冲口而出,向别人宣示了自己的性向,也为站在自己身后的易辉正了名。
孙韶蒙着被子眼珠子乱转,接着又想到那天易辉收到花时的表情,想到这,孙韶就觉得自己心里